媚妃没有说完,严方便傲气道:「不,我觉得你这名单太小了。」
「好歹我也是严家的长孙,我们严家在部城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媚妃挑眉,一副严方只要说,她就会满足的姿态。
「你说,你想要什么?」
「三天流水宴,部城的全城百姓都来参加。」
媚妃笑的灿烂:「这般铺张可不是你们严家的作风啊。」
严方冷笑一声:「严家都快要不存在了,不多花花,这些钱最后不就都落入某些牲畜的手中了吗?」
这牲畜二字,指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指的严圆。
媚妃也不在意,豪爽的应道:「好,没有问题,就摆流水席,就请全城百姓前来!」
这般声势浩大,媚妃却丝毫不在意都城那边的国君反应,这点让严方很是奇怪。
「陛下若是知道了,你该如何交代?」
媚妃一听这话,笑的格外动人:「你这是在关心我?」
媚妃娇弱无骨的凑到严方的跟前,严方蹙眉退让开些,这明显的拒意,让媚妃很是不悦!
「怎么?难道你这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套我的话?」
严方听闻,一顿,随即声音柔和不少道:「我们严家组训,若真心待一人,就该为她守礼遵法到成亲的最后一刻。」
不得不说,尽管知道严方是在敷衍自己,可媚妃还是被这话给打动了。
心念一松,脱口而出道:「陛下与我不过是合作关系,我在外的行为,他管不着。」
严方一听愣了一下,还想问什么,媚妃却一副懊恼之色,匆匆离开了。
严方一头雾水。
而这边在客栈等着的林菲粤,有些焦急不已,她发现,她与金蝉子距离远了一些后,居然就无法心念感应了。
「你放心,应该只是因为想趁着夜色出来。」
莫霄煜搂着林菲粤宽慰她。
这般心神不定的林菲粤,他还是第一次见,看来那只金色的扑棱蛾子,对她十分重要,就是不知道那
是什么品种的蛾子。
心下一动,莫霄煜觉得回去大越后,有必要让人去查一查。
若是对菲粤的身体有影响,他不介意.....
金蝉子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身上传来一股寒意。
再用力扑闪几下,总算是进了客栈。
结果客栈小二见到一只这么大的扑棱蛾子,还是一只黑色的,追着金蝉子就要打,吓得金蝉子七拐八扭的,才总算是摆脱了小二。
金蝉子心中腹诽:它大概是史上最可怜的金手指了,没有之一。
好在接下来的路,有惊无险,很快的回到了林菲粤的房间。
一看到林菲粤,金蝉子就呜呜委屈起来,然后猛的朝着林菲粤的怀里飞去。
然而,快靠近的时候,却扑闪了两下,没扑的动,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翅膀被莫霄煜给捏在了手里。
金蝉子委屈的都要哭了,林菲粤总算又能听到金蝉子的声音了,她心下一松,从莫霄煜的手中抢过金蝉子。
躺在林菲粤手掌中的金蝉子,缩紧了自己的翅膀。
「怎么了这是?」林菲粤轻轻动了动金蝉子的小翅膀。
金蝉子委屈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传来:「宿主,你不爱我了,不仅把我当成跑腿的,还任由别人欺负我。」
这个欺负,指的当然就是刚才莫霄煜捏它的翅膀。
林菲粤抿唇笑了笑,想起开始她要给金蝉子涂墨水的时候,那抗拒的模样,现在却一字不提。
看来比起跑腿,还有被欺负来说,染色啥的,那都不是事儿。
莫霄煜站在一旁神色诡异的望着林菲粤与手中的金蝉子交谈的样子。
好一会,他才忍住,轻声问林菲粤:「这小东西有灵性?能听懂人话?」
林菲粤一愣,这才想起莫霄煜还在一旁,望了一眼金蝉子,林菲粤抬眸:「是的,不止能听懂,还能与我交流。」
莫霄煜一听,惊讶的望着林菲粤,见林菲粤坚定的神色,他刚刚心里涌现的那抹黑暗之色,顿时消散。
含笑看了一眼委屈的金蝉子,莫霄煜轻声问林菲粤:「那它现在是在做什么?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我,我去帮它报仇。」
莫霄煜想的是:难道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哪只扑棱蛾子给欺负了?自己对付一只扑棱蛾子应该没什么困难。
却不想,金蝉子生气的对象就是他自己。
林菲粤听闻笑了笑:「没有,它只是有些不高兴我们给它涂成黑色的。」
两人闲聊了一下,林菲粤又对着金蝉子一阵安抚,总算是让它情绪好了许多。
尤其是答应了它,可以给它好吃的,金蝉子眼睛一亮后,勉为其难的把藏在翅膀里面的腿伸了出来。
那上面裹着一个黑乎乎的纸条,林菲粤打开一看,里面像是一张地图。
可惜他来来回回倒来倒去的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莫霄煜,看了几遍就看懂了。
「这应该是严方所在位置的明哨暗哨分布图。」
莫霄煜说完后,林菲粤拿着那张分布图,再看了一遍,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