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朝宴:“……”
他说错什么了吗?
就算犯错,那也是姜近晚犯错啊。
他一个大男人都知道,薄肆半夜醒来会找姜近晚,但是姜近晚还是执意回去看孩子。
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生气了?生气你媳妇儿丢下你一个人在医院里,回家陪孩子了啊?我听说夫妻之间有了孩子,就是很容易影响夫妻感情,女人的心里都是孩子了,不剩下多少位置给男人了。
“兄弟,你想开点。说不定现在的你,在你媳妇儿心目中,就是个赚钱养家的工具人。虽然说工具人有点可怜吧,但对家庭贡献来说,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薄肆眉心跳了跳,开口时声音又冷又沉,还带着明显的怒气。
“你如果不会说话,可以闭上嘴巴。”
司朝宴吃了一惊。
他立即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他说的难道不是当今男人在婚姻家庭里的地位吗?
他说出来勉励一下薄肆,哪里说错了?
不过他现在很困很困,也不想和薄肆辩论这些问题。
他打了个哈欠,道:“好,我去睡觉了,水给你放床边了,你气消了就起来喝水。”
走了两步,司朝宴又忍不住停下来:“对了,别想着你媳妇儿了,天亮之前我估计她不会来了,你安心睡觉吧。”
薄肆:“……闭嘴!”
司朝宴吓一大跳,他怎么又忍不住说话了,他赶紧闭上嘴巴,逃回床上,三秒钟之后睡着。
夜色深沉。
周遭很安静。
薄肆闭着眼睛,可以听清楚自己的呼吸声。
她很关心孩子,那么晚了也还要回家去陪伴孩子,可见孩子在她的心目中,有着很重很重的位置。
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但同时他也知道,在姜近晚心目中,重伤的自己,还不如孩子重要。
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堵得慌。
薄肆半宿没睡着,一直看着窗外,他看到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渐被点亮。
六点、七点、七点半,外面逐渐有了声音。
他以为姜近晚会很早过来。
但是八点钟,医生都开始查房了,姜近晚还是没有来。
医生给他换了药,又吃了早餐,薄肆躺着躺着,感觉药效上来,眼睛干涩,不知不觉沉睡过去了。
……
其实姜近晚一心念着,早点起床来医院守着薄肆的。
薄肆刚刚抢救回来,有着各种不确定性。
但是她一觉醒来,已经八点钟了,手机被调成静音,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是真的一点都没醒来。
醒来之后,还被孩子拉着洗漱吃早餐,各种嘱咐她不要慌忙,不要着急。
于是,姜近晚带着孩子到医院,已经九点半了。
而且,推开病房门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乐慕儿就守在薄肆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