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生气?
可以啊,她发怒的声音可以更大。
牧雎微微垂眸,微微抿了抿唇,似乎在反思他自己对“夏揽月”的怀疑,不应该。
许久之后,姜近晚只听牧雎说道:“五年多过去了,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姜近晚内心笑了,忍不住骂骂咧咧。
你们毁掉那么多孩子,让那么多家庭分崩离析,活在痛苦当中,居然还想被放过?
你们觉得五年不过是一转眼,对于那些孩子和她们的家庭来说,却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痛。
心里这样想,但是姜近晚嘴上不这样说。
“这些人肯定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我们,这五年来,他们一定一直在等待。现在我们出现了,他们觉得终于可以拿下我们了。
“可笑,他们今天没弄死我,明天我还会给他们机会吗?”
牧雎没有说话,脸色阴沉。
姜近晚问道:“你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五年前那个男人,你对他印象就那么深刻?”
牧雎眉头蹙起,盯着姜近晚看了许久。
“当然印象深刻。”牧雎说道,声音还是冰冷,同时也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那么多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他,是你费尽心思要睡到的男人。”
姜近晚:“……”
原来薄肆和夏揽月之间,居然是这种关系。
所以,薄肆和夏揽月发生过那种关系?
刚被薄肆打伤的姜近晚,现在又得知这个消息,心里简直翻江倒海,难受到了极致,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薄肆是被强迫的吗?
所以才那么冰冷地想要杀死“夏揽月”?
可是明明五年前,和薄肆发生那种关系的人,是她啊。
“还记得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吗?”牧雎忽然提起。
姜近晚下意识想听,但她猛地意识到,牧雎忽然主动提起,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我今天流了很多血,去了半条命,你还和我谈五年前的事?”
“就是因为看见你流了很多血,我才想起来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当时大哥被打伤,倒在地上,直接就被擒住了,再也没有回来。”
姜近晚垂眸,懂了,五年前她只是打伤那个老大而已,并没有打死。
当初听了瞿糖说的话之后,她一度看着自己的双手,以为这双手打死过人。
“而当时的你在干什么?”牧雎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姜近晚:“……”夏揽月当时在干什么?
关于当时的细节,并没有记录啊。
不过牧雎好像不是问她,而是自问自答:“你当时和那个男人在房间里,天地颠倒。”
“!”姜近晚藏在被子里的手,猛地蜷起来。
牧雎说的……是真的吗?
她猜测薄肆和夏揽月发生过那种关系。
但是真当听到牧雎斩钉截铁地说出来以后,她发现自己反应居然很大,伤口更是疼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