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盆水,他用香皂洗了手。
第三盆水,清洗,拿毛巾擦手。
并且现场换了干净鞋子,牧雎抬脚要走。
姜近晚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二哥,踹你的人我已经帮你收拾了,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他敢对你动手,一定是卧底!”
牧雎顿了下:“扔到海里喂鱼。”
在场的人,全都震颤了下,周身窜过一阵冷意,更加下定决心,不敢背叛牧雎。
姜近晚知道,牧雎团队里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作恶多端。
但是,牧雎这么轻而易举就要解决掉一个手下人的性命,说他冷血无情都不为过。
……
房间里,牧雎沉着脸,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在他身上。
旁边的浴缸也已经装满了水,淋浴完了之后他还要再洗一遍。
步俊智给他擦洗,忽然,步俊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但是又很快安静。
牧雎道:“说!”
步俊智只好道:“二哥被踹的地方,出现了痕迹。”
“然后呢?”
“……脚印看着不像是男人的。”
“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说话需要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步俊智抿了抿唇,忙道:“这脚印大小,看着更像是三姐的。”
牧雎像是陈述一般,下了最后的定论,“是她踹的。”
步俊智讶然,二哥居然知道?
“那您为什么还把……”那个兄弟扔进海里喂鱼?
牧雎冷笑一声,道:“我这是在提前告诉她,她的下场会比喂鱼更惨。”
步俊智更加不懂了,从来没听说过二哥和三姐之间不和啊。
正沉思着,牧雎忽然把他一把抓过去,背对着他摁在墙壁上。
……
姜近晚和瞿糖,目睹着那个男人被拉走了。
“刚才你是怎么敢的啊?不怕被他发现吗?”瞿糖压低声音道。
如果不是她一直关注姜近晚的动作,她都要怀疑姜近晚说的是真的了。
姜近晚淡淡道:“他是知道的。”
什么?瞿糖大惊失色!
“他不信任我,却还让我来看守他们的‘货物’,说明我暂时对他还有用,所以哪怕我刚才演技炸裂,他也知道是我踹的,他也会暂时留着我。”
瞿糖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姜近晚抬手摁住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风势渐渐小了,很快,风彻底停了。
姜近晚蹙起眉头:“游艇停下来了。”
“他们不是要立即撤回吗?怎么这么快停下来?”
姜近晚察觉到瞿糖语气了里的哭腔,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看着远处的灯塔。
“糖,那灯塔是不是很远很远?像一个小小的点凝结在黑暗中?别看它小,别以为它光弱,但是不管船只走多远,都可以在黑暗中找到它。”
瞿糖怔了怔,她以为自己做好去死的准备了,但是临到死前,还是会有恐惧。
姜近晚凝视她的眼睛:“如果你害怕,就把我当你的灯塔。记住了,我只是来这里找五年前的真相而已,我会带着真相和你一起回去。”
话音落下,姜近晚察觉到,空气中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