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这就是你不懂了，钱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谁没事儿干，嫌它多啊。我这攒钱呢，就是为了能早点儿享受，等我存够了心里的预想数额，我就封笔不画了，天天游山玩水，想干嘛干嘛，再也没人能催我稿，画画全凭兴趣，那多自由。”

“你这钱，不是从大学就开始存了吗？还不够啊？”

王岑又叹了口气，透过后视镜看向了一直在认真听他们说话的鹿南嘉：“我运气不好呗，前几年创业太多，干啥啥不成，也没个人指点，赔了不少。你说我当时，要是有小鹿同学现在一半儿的运气，来个你或者章程给点儿指导，也不至于赔太多。”

鹿南嘉朝他笑笑：“我确实运气不错。”

顾晏舟道：“做成事情可不止是看运气的，小嘉也比你勤奋多了。王岑，就你这懒样儿，人生就算重来一次，把所有的帮助给你填满，走在大街上随便撞见一个人都是贵人，你也一样做不成事儿。”

“老顾，咱现在是文明社会，可不兴人身攻击的。”王岑转头看了眼窗外：“哎呦，刚光顾着说话了，忘了让你在前面路口再转个弯，温雪做好了饭，让我接着你们直接去我那儿呢！”

“不去了，晚上我和小嘉还有个饭局要参加，改天再聚吧。”

“啊？什么饭局啊，我怎么不知道？”鹿南嘉满脸疑惑的看向顾晏舟。

“小笨蛋，我昨晚刚和你说完，因为我年前在饭局上逃酒，总是拿家教严当借口，所以他们都说要见见把我管得服服帖帖的夫人长什么样，知道咱们今天回来，特意约了饭局说是接风洗尘。今天，林桓也在。”

鹿南嘉听见林桓的名字，忙是看了眼王岑，却见他一切如常，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顾晏舟把车停在了家门口的路边，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行李，拎上了人行道，向已经坐上驾驶位的王岑摆了摆手：“走了。”

王岑降下车窗，朝他们笑了笑：“回见啊，小鹿同学。”

……

因为鹿南嘉没怎么陪顾晏舟参加过应酬，一回家，她就开始发愁了。

她站在衣帽间里，把衣柜里的衣服扒拉来扒拉去，总也觉得不满意。

顾晏舟洗完澡走进衣帽间，一边擦头发，一边站在她身后看了她一会儿，笑道：“不用这么担心，你穿什么都好看。”

鹿南嘉皱着眉头，回头看向他：“这种场合是不是要穿得稍微正式得体一些？还有你之前给我立了那么凶的一个人设，我今天的妆容是不是也得画得凶一点？”

顾晏舟弯腰把手里的毛巾搭在沙发扶手上，自顾自的解着浴袍，准备换衣服：“嗯，可以啊，你最好再在额头上写个王字，保管是全场最凶的妆容，绝对符合人设。”

“写个王字？”鹿南嘉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愣了愣，快走了两步，用力拍了一下顾晏舟的胳膊：“顾晏舟你又欺负我！你才是母老虎呢!你上辈子这辈子永远都是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