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又开始憋笑了,现在若是他笑出声,县尉大人的脸面岂不是被踩在地上摩擦。
他侧目一看,就看出了这步灼华的定力,他非但没有憋笑的意思,反而拿出手帕递给了楚修然,大声喝道:“岂有此理,你们三雅园就用这种酒来招待县尉大人?怎么搞的?还不叫陈掌柜出来!”
话音刚落,后方脚步已急匆匆的走了上来,一个中年人点头哈腰走上三楼,手里还捧着一坛上好的酒,放在桌子上,连忙告罪:“县尉大人,县尉大人,是小的怠慢了,您来也不知会一声,真是让小的惶恐不已啊,大人。”
楚修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顿时地位变得如此之高,勉强缓了过来,猩红的双目撇了一下那掌柜的,心道:“之前我来你也不是这样的啊?而且你他娘的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县尉?”
步灼华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将我船上的小佛酿拿来几坛,今日我要请县尉大人好好喝上几坛,不知县尉大人意下如何?”
小佛酿?
楚修然眼睛都直了,一阵充血,差点儿跳在桌子上给他们即兴来一段舞蹈,但实际却仍面不改色道:“小佛酿?听闻不错,也不知合不合本大人的胃口。”
下方的画舫便开始有人向里面搬运。
步灼华有意无意地看向白玉京,此时他也不敢说话,于是用脚轻轻点了一下身旁秦雯的绣花鞋,秦雯当即明白了,于是对着二人继续道:“小女子秦雯,见过二位。”
小佛酿已端上来了,瓶子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就是平日里见惯了的瓷坛子,可那封泥一取,顿时酒香四溢。
白玉京一把抓住胸口。
胸口处的那龙须草,竟是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胸口肉!
这一下差点儿吓死白玉京。
他连忙站起身道:“几位先享用,我去解手。”
说罢,转身走出了三楼。
楚修然馋的不行,却还是隐忍住,对身旁的步灼华道:“我这朋友最近身体不适,随他去吧。”
步灼华开始猜测,难不成这白大人是要我去相会?还是在此等待?他去作甚?还会不会回来?
就在此刻,秦雯道:“楚大人,不知可否喜欢乐曲?”
楚修然道:“平日也爱听一些。”
秦雯站起身道:“还请大人和我家少爷小酌几杯,我去取琴。”
步灼华当即明白秦雯是去做什么,立刻给楚修然倒酒道:“大人请。”
楚修然得意洋洋,心中畅快无比,已打算和步灼华交这个朋友,举杯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