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什么不成器他就做什么,皇帝屡屡训斥管教,他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可过几天却又总会再犯。
时日一长,皇帝也就懒得管他了。
反正又不指望他继任皇位,既如此,荒唐些便荒唐些罢。
闲散娇儿,纵然再放纵些又如何?皇家难道还养不起一个闲人?
如此,九皇子的赌坊在京城就开得更热闹了。
他拎着酒壶,醉步踉跄,伸手一指那高高的白玉轮盘,高声笑说:“吾今日不赌其它,便要赌那宋昭……三日后亲自来京请罪!”
他醉醺醺道:“她来京,向父皇请罪之后,吾便将她讨要过来,断其经脉,毁其丹田,废其修为,令一代天骄,到我如意坊来,做个舞姬……为、为吾兄复仇!”
“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在喧闹的丝竹乐舞声中放肆传荡,惹来一众纨绔轰然叫好。
其中,纵有人悄悄皱眉,却也只敢暗生不满,却不敢直言辩驳。
纷乱的赌坊角落,有一瘸腿老者,他端着酒盘在外围各处穿梭。某些赌客杯中无酒了,他便极有眼色地快步走上前去,安安静静地为其将酒杯满上。
满场侍者都是美人,只他一个生得最老最丑,这般形貌,本该极为突兀才是。
然而事实却是,瘸腿老者游走满场,听了赌客们各种各样……外间难闻的对话,却无一人刻意注意到他。
所有人都在不经意间将他忽视了,仿佛他与现场一切皆是融洽和谐,绝无半分异样。
哄闹叫嚷的是九皇子,其余各门派真传,有人悄声传音议论:“骆兄,你们昆山派,此番当真也要派人出山么?那……那三位老人家,会不会也去四大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