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清虹和费桐啸却宛若未闻,只见着两位长辈相对坐着,不曾开口,显然是费望白施了法术,叫两人不知不觉入了幻术。
“女儿家虽非男儿身,却同样有合炼六轮、炼化神通之志,要逐仙除妖、守境安民,叫手中红缨一动,于是英雄气短、仙人低眉!”
“不可。”
费望白推迟不过,挥袖收下,李通崖同他闲聊了两句,终于拱手告辞,带着李清虹驾风而去,留下费桐啸在阁楼里失魂落魄地站着。
费望白笑吟吟地介绍了,这才开口道:
“寻空修炼去罢,莫要给人甩得太远,更加没有念想。”
李通崖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温声道:
“这几年叨扰了,清虹,谢过前辈。”
萧元思将手中玉简一收,神色颇为复杂,叹道:
“哪里哪里,如今也要叫伱道友了。”
李通崖驾风在湖上飞着,脚下深青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时辰已晚,淡白色的月光披落,身边的李清虹心情好得很,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勾起。
“只可惜这女娃天赋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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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虹盈盈下拜,道了谢,李通崖这才从储物袋之中取出几个玉盒,轻声道:
李清虹神色越发坚定,拉着李通崖的手,低声道:
“如何?”
李清虹杏眼炯炯有神,束在脑后的乌发被湖上的晚风带起,月光照在她的朱唇上,李清虹朗声道:
“啊。”
李清虹不曾想李通崖会问这个,微微错愕,思忖几息,却神色坚定地道:
李清虹恭声应了,抬起头来时淡金色阵法下的黎泾山已经遥遥地出现在面前,眼看着要见到父母和弟妹,李清虹心情顿时开阔起来,李通崖却依旧皱着眉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李通崖摇了摇头,劝慰道:
李通崖不曾想李清虹口中吐出这样的话来,听得他悚然,看着李清虹面上笑盈盈的模样,沉默了几息,低声道:
“难。”
两人皆是应下,楼间又探出一少年,朝着两人拱手问候了,这才低头站在一旁。
李通崖却忽然开口,笑盈盈地问道:
李通崖只是各自看了一眼,便晓得了费望白话中的意思,摇头答道:
李清虹点头,咬牙道:
“正是要学雷霆摧灭的上法,家中又有那筑基法枪,晚辈本就不欲以妻妾事他人,这功法清虹最是中意。”
“《紫雷秘元功》是四品功法改成的,却是部秘法,虽然雷霆乃是摧灭上法,但功法太过霸道,会绝了后嗣,甚至减少寿元…”
萧元思是亲眼看着李通崖一步步登上仙基的,初见他之时不过是个胎息三层周行轮的小修士,如今已经筑成仙基,他叹了口气,却见李通崖正色,拱手下拜,沉声道:
“前辈对我家恩重如山,如师长般谆谆教诲,这般当真是折煞了晚辈!”
萧元思失笑,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笑道:
“这是大喜事,莫要多心!你这般争气,我也好同尺泾交代。”
李通崖落座在下首,便见萧元思笑道:
“我家老祖当年同你家订下了一桩喜事,通崖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