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点了点头,便听上头江伯清的声音阴森森地道:
言罢向着几人轻轻一点头,笑道:
“我母女还有些体己话要讲,还请稍待。”
李景恬又何尝不知,只是关心则乱,柔声一叹,李清晓低下头去,冷静理智,顿了顿道:
“萧宪给足了姿态,就不必太较真,做人还需模糊些。”
“且用这身躯行走一番,寻到了好的再以身代之吧!”
江雁语气轻松,眼中却满是狐疑,掂了掂手中的葫芦,取了盖子,撇了一眼其中亮盈盈的红色煞气,盘膝而坐,双手并指在眉心处一点,引出一张亮盈盈的符箓来。
李渊蛟与李渊平对视一眼,向着李景恬夫妇一拱手,匆匆下去。
于是那黑衣修士跌坐下来,面上的黑云滚滚,江雁自顾自地走了几步,从黑衣修士的腰上取下来那黑色的葫芦,轻声一笑,答道:
“莫说凡人,家中几个望姓我都不放在眼中,母亲说笑了,又不是话本小说,自然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至于有意与无意……”
“萧家大公子,萧归图。”
外头几人正商讨着,这头李清晓随着娘亲李景恬进了屋子,李景恬拉着女儿坐下,有些急切地道:
几人皆点头,门外却急急忙忙上来一人,抬头看了看院中一众人等,迟疑一息,到了李渊蛟面前下拜,恭声道:
“禀诸位公子,萧家派人前来,说是宗内有变动。”
几人对视一眼,李景恬最先按耐不住,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柔声道:
“血煞怨气,还真是刚好,要什么来什么。”
陈冬河只摇摇头,温声道:
“萧宪此人我也听闻过,还算用心,我只清晓一女,不求那萧宪成仙法炼仙基,不要薄待我这孩子便可。”
“来的什么人。”
“姑父放心,余山一脉不敢薄待清晓,此事若成,定然是十里红妆,诸修开道的规格!”
“那萧宪好是好,只是没什么心气,有心计却不像是能断诀的,恐怕成不了什么大器。”
几人皆点头示意,母女进了屋中,李渊蛟拱了拱手,问道:
“姑父如何看?”
李渊蛟出声问了一句,那族兵道:
渊平渊蛟两兄弟对视一眼,李渊蛟开口道:
“毕竟是筑基修为,要占据还是不容易,且为我护法一二。”
“男女之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可不是他好不好,而是你愿不愿……嫁娶一事家中向来少有强迫,你若是有意,哪怕嫁个身无灵窍的凡人,爹娘都可以为你打点家中之事。”
“先将这身躯取来用了!虽然那端木奎已死,上巫荷血三九性无人修行,那《答桑下乞儿问》却没了踪迹,去哪寻剩下的几个仙基?修这饮民血是无路可走的。”
几人正谈话着,心思却明显不在此处,都在等着作为长姐李清虹到来罢了,谁知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英姿飒爽的身影,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人上报,在院前下摆,禀道:
“玉庭峰回禀,仙师昨日便已经闭关试图突破练气三层,至今未出院子,小人思其正在突破关头,不敢敲动府门,只好回来上报了!”
“晓儿,你且随我进屋。”
“大器……”
陈冬河摇了摇头,将腰间的剑收入锦囊中,温声道:
“能老实过日子便好,还要求什么大器?冲天的鹰雀高飞,两下就被猎人打去了,到时候留下我女儿一人?”
李景恬摇摇头,有些担忧地道:
“这可说不准,不冲天难道就没委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