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平皱了皱眉,答道:
“什么修为?!多少人马?”
李渊平念叨两句,想起半月之前那宁和远突兀地现身湖上,暗忖道:
“这宁和远是青池宗之人无疑了…又会那样高品的术法,也应该是宁家的嫡系,莫不是费家封山一事也有青池宗的修士从中作梗?”
宁和远顿了顿,兴许是为李尺泾卓绝的剑道而有了共情,有些惋惜地一叹,答道:
“过上几十年李尺泾同辈族人死光了,编个死因送些东西意思一下,接个孩子入宗,也算把事情了结,还能因为个死人耽误活人不成。”
李渊平从上首走下,在院中踱了几步,轻声道:
李渊平把笔一丢,知晓一般的胎息修士绝不会上报到他这里,连忙问道:
宁和远哈哈一笑,答道:
“费家世俗地界上的族人更是一片混乱,勉强维持着统治罢了,已经来了三波人来询问我家是否有主家的消息……”
“你啊。”
宁和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答道:
“夫人的意思是…家中的事务她大可分担些,只希望公子保重身体,早日练气……”
“老祖也闭了死关…”
李渊平也知道窦夫人是一番好意,非是另有图谋,他却不能开了这坏头,当下将笔一放,开口道:
“公子……夫人已经来催过三次了,还是休息会吧……”
他瘦弱的身材撑着那一身白袍略显累赘,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思虑更加苍白了几分,灰黑色的眸子默默地盯着案上的书信。
“青穗剑仙。”
李渊平颔首,费家的护山大阵云拢天南阵历史久远,乃是几百年前的阵法,数次解救费家于危难之中,是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阵,消耗亦是不少,连续全力发动一月,不是一个小数目。
“散修?!”
宁婉当年还在月湖峰修行,与李尺泾打过几次交道,心中对这个孩子颇有好感,不曾想后来走到这一步,只温和地叹了声,有些惆怅:
“李家…李尺泾似乎还有个哥哥叫李通崖,也善用剑法…我青池宗是对不起他们,迟尉一言九鼎,又哪里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劝得动的…”
“按理当下应该也知晓李尺泾身陨了,迟炙云行事缜密,李家人应只知身陨不知真相。”
窦邑应了一声,看了看李渊平的脸色,答道:
他轻笑一声,身上的奢华衣物流淌着法光,笑道:
“几百年不都是这样治过来的,几代前一个不认识的先辈,岂有闪闪的法器与灵物诱人?”
“胎息修士与杂气修士皆有…还不知具体修为,大约有六七人,在山林之间打生打死,惊动了安供奉,已经驾风去探查情况了!”
“你真是同那迟炙烟学了个十成十像!”
“几个杂气的散修,安鹧言练气七层,也应没有问题。”
话音方落,便听院外满是乒乓乱响,走进来一个光头男子,披着灰色皮草,雄壮威武,手中则抓着一位瘦弱老人,看上去气若游丝,几欲将死。
“公子。”
安鹧言点点头称呼了句,将手中这散修老头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丢在台阶之下,引得这散修不断呻吟,安鹧言则抱拳道:
“便是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