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叶枫身子扑下,便被一剑穿喉,叶枫见得眼前剑光闪烁,不由得大惊失色,生生仰起脖子,屈起左膝,砰的一声,把铁正常撞飞出去。
铁正常跌得鼻青脸肿,根本就搞不懂,自己明明胜算在握,怎么就被叶枫反败为胜了?口中连叫:“古怪,古怪!”
叶枫坐在石上,长剑横放,笑嘻嘻的瞧着他,道:“看来我是骨骼清奇,器宇轩昂,且有慧根,乃是万中无一的武林奇才,你还有什么破招烂招?”
铁正常咬了咬牙,厉声道:“你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足尖一点,恶狠狠向叶枫扑来。叶枫一拍胸脯,霍然起身,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运气就是比别人更努力,比别人流更多的汗,难道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些神奇的武功和剑法就会钻入我的体内?”长剑指地,一步步向铁正常走去。
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能把江湖闹得天翻地覆,并且次次能全身而退,这难道不是运气么?”
铁正常见他步步而来,不知为何,心中忍不住产生出强烈的畏惧,这个瘦弱平凡的少年,此时却如泰山压顶,巨浪扑下,长剑颤抖,道:“停步,你再向前走一步,我……我……便不客气了。”
叶枫手腕一翻,长剑入鞘,笑道:“你不是要用我的热血书写功绩,用我的人头做你的垫脚石么?很容易啊,你只须长剑一动,岂非心想事成?”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和他相距已不到丈余_之地。
铁正常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他的手抖得多厉害,就证明他心里的压力有多大,杀人者反而承受恐怖,这岂非是种讽刺?
叶枫的手抬起,慢慢解开衣钮,坦露着胸膛,微笑道:“你没杀过人么?你无缘无故紧张什么?”铁正常跳了起来,长剑坠地,双手掩面,放声大哭。叶枫道:“死的是我,你哭什么?”
铁正常一边哭,一边喘息着道:“你……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是铁石,还是根本就没有心?若不然怎么能这般冷酷无情?”转过身子,跌跌撞撞往外奔去,渐渐远去,终于再无声息。
叶枫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喃喃说道:“倘若你一剑刺来,岂非当场就拆穿了我这头纸老虎?人在江湖混,哪能不装逼?”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大鱼,道:“鲜鱼童子尿,岂非最配?”
夜幕已经降临,下着淋淋沥沥的小雨,冬天的雨,打在身上,有种无法形容的冷,叶枫恨不得把整条脖子都缩进衣领去,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山区了,不如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走了一会,只见前方露出一角屋檐,走到近时,原来是处破败的庙宇,从里面透露出阴森森的灯火,远远看去,犹如鬼火一般,叶枫寻思:“心中有鬼,处处是鬼,心中无鬼,荒郊野岭又何妨?”
尚未推门,便闻得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叶枫恍然,暗道:“敢情庙祝病了,又无钱请大夫,只好胡乱采了些药,应付过去,待会我送他一锭银子。”
在门外轻轻叫唤了几声,却没有仍答,叶枫心想:“庙祝服了药,头晕得很,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年纪又大,耳朵不太灵光,故而听不见我的叫声。”道:“得罪了。”
进入庙内,只见神坛上的神像被搬了下来,整整齐齐排着两行,相对而立,宛若朝堂上的文武官员,空荡荡的神坛上摆放着一张椅子,也不知做甚么用途。
叶枫只觉得毛骨悚然,背上冷汗淋漓,情不自禁握紧了手中的剑,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莫非这里就是死神的巢穴?他心中一阵惊慌,回头望去,门外一片漆黑,黑色岂非是死神最钟爱的颜色?
雨珠从屋檐落下,落在地上,清脆异常,似是死神催魂的乐曲,就在此时,远处传来“笃”,“笃”的脚步声,叶枫心头突地一紧,拾起一粒小石子,射在门上,残破的木门轻轻掩上,接着跃入神坛下的布幔之中。
“笃”,“笃”声中,叶枫心头狂跳不止,他不知道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唯一能做的是静静的等待!等待死神的降临或者奇迹的出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音辩人,来者竟有四人,稍稍让他安心的是,这几人均不像身怀武功,落脚之时,踩得地上啪啪作响。
叶枫定了定神,寻思:“庙祝病了,朋友来看他了,说不定提了美味的食品,我趁他们不注意,顺手牵羊拿走一些。”一想到事情并非那么凶险,便不自禁的感到欣慰,自作多情的老毛病又犯了。
只听得破门“吱呀”一声,四人进入庙中,口中嗬嗬喘息着,脚步沉重,似是抬着极重的东西。叶枫一怔,暗道:“难道庙祝死了,棺材铺的伙计送棺材来了?真他妈的晦气极了。”
“笃”,“笃”声中,叶枫心头狂跳不止,他不知道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唯一能做的是静静的等待!等待死神的降临或者奇迹的出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音辩人,来者竟有四人,稍稍让他安心的是,这几人均不像身怀武功,落脚之时,踩得地上啪啪作响。
叶枫定了定神,寻思:“庙祝病了,朋友来看他了,说不定提了美味的食品,我趁他们不注意,顺手牵羊拿走一些。”一想到事情并非那么凶险,便不自禁的感到欣慰,自作多情的老毛病又犯了。
只听得破门“吱呀”一声,四人进入庙中,口中嗬嗬喘息着,脚步沉重,似是抬着极重的东西。叶枫一怔,暗道:“难道庙祝死了,棺材铺的伙计送棺材来了?真他妈的晦气极了。”
正惊疑不定之时,却听得嗖的一声,衣襟飘动,有人跃起,落在神坛上的椅子之中,震落一大团灰尘,簌簌的落入叶枫的头上,口中,嘴巴一张,险些咳嗽起来。
叶枫大吃一惊,暗自思忖:“是个武林高手,难道是岳冲他们,或者是铁正常?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走到哪里都能碰面。”
那人落入椅中,气喘吁吁,似是得了重病一般,随时会喘不过气来。叶枫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他身上有伤,就像老虎没了利爪,毒蛇没了牙齿,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