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暨川追问，程医生这才道：“这些话原本是想要对乔小姐说的，我是想，人的大脑有保护机制，母亲来看，病人的情况是不是人为还说不定，可就算是认为，病人将这段记忆彻底忘记了，可能那都是她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其实病人情况稳定，等以前的事情想起的差不多之后，就可以不再继续诱导病人想之后的事情了。”

陆暨川陷入沉思。

据他了解，乔伯母并不是一个多脆弱的人。

她能够接手乔氏集团，并且多年不出差错，其能力绝不会弱，从前也有来往，她处理任何事情都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就连因为家中变故而出现精神问题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又何况触及什么保护机制。

想到这里，陆暨川抬手请程医生一起去了办公室，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陆暨川才道。

“程医生，你我之间相识多年，我也不瞒你，我怀疑乔伯母的病另有隐情。”

“你是说有人害她？”

“是。”陆暨川点头：“多年前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我和晚晚离婚和晚晚父亲出轨这两件事，绝对不可能让她出现精神问题。”

“你这么说……倒也合得上。”程医生道。

陆暨川立刻抬眼看去：“什么合得上？”

“你们口中的那个沈敏，前日在疗养院外面，我们见过一面。”

“她来疗养院了？”

“是啊。”程医生点点头：“不过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乔小姐说过了，我想乔小姐应该会多注意。”

已经告诉她了？

想到她忽然之家放出的录音，陆暨川很快就明白过来。

回过神来，陆暨川才继续道：“所以，乔家伯母的病情一定有所蹊跷，目前我们从其他地方查不出来，只有乔家伯母自己清醒过来，或许还能有一些蛛丝马迹。”

顿了顿，陆暨川又继续道：“但这件事，你等乔晚晚来了，再问她如何决定吧。”

程医生点点头。

两个人说完话，陆暨川回到房间，乔曌正在找手机，看见陆暨川进来，乔曌问他：“暨川，我在医院多久了？我的手机也找不到了。”

“妈，您的手机在家里。”

“那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我现在情况还好，等需要复查的时候再来，公司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晚晚那孩子也从不操心这些事儿。”

“……”

陆暨川回头看向程医生。

程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妈。”

“妈妈！”

陆暨川声音刚响起，门外突然传来乔晚晚的声音。

她迅速上前，将陆暨川挤开了一点。

扶着乔曌坐下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陆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