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主角攻的舅舅16(1 / 1)

“金管家,似乎很关心季柯。”

温酒捧着金管家递过来的水杯低声说。

金管家微微一笑,“看到季柯,我总是想起自己的孩子。”

.“金管家的孩子?”温酒疑惑问。”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金管家说的时候表情都是波澜不惊的,“十多年前……人就没了。”

闻言,温酒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关温先生的事。”金管家微微一笑,“我很少想起来。”

温酒却不知道怎么搭话,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季柯很喜欢温先生。”金管家又说。

温酒愣了愣,没说话。

说完这话,金管家也不在意温酒的反应,便又去花园里侍弄花草。

简短的谈话到此结束。

温酒最终还是站起来,决定去给季柯送个行。

直到季柯乘坐的航班飞上了天,温酒靠坐在窗边发呆。

季霆郁来时看见的就是温酒闷闷不乐的模样,这是季霆郁第一次看见温酒这种样子。

“酒酒。”季霆郁蹲在温酒旁边轻声问,“怎么了?”

温酒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说,“我动了私心,我把我从季柯脑海里淡化了。”

季霆郁一愣,不知怎么地竟有一只兔死狐悲的感觉,他喃喃道,“酒酒……你是为了他好,但是,你会这样对我吗?”

温酒不能对主角攻做什么,他抬眸仔细打量着季霆郁,“你觉得,如果我可以的话,你现在还能这样在我面前吗?”

季霆郁听出温酒话里的意思,是不可以而不是不会,他心里悲凉,却握住温酒的手,在温酒指尖虔诚一吻。

“酒酒,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忘记你了,我看到你也依旧会喜欢你,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模样。”

爱意如同潮水将温酒包裹,在温酒看不见的地方,因果线越结成团。

温酒被这话里的浓烈情感刺激得呼吸一滞,他抽回手凝视着季霆郁,季霆郁心跳飞快,就快要憋不住说话的时候,温酒开口了。

温酒说,“等你真忘了那一天。”

空气都静了下来,窗外乌云密布,看起来又要下雨了。

快要到秋天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季盛斐终于离开了轮椅。

季霆郁靠在墙上,问温酒,“是你帮舅舅的吗?”

温酒说,“我的因果。”

他的因果……季霆郁低低的笑了一声,“我也是你的因果吗?”

温酒瞥了他一眼,冷笑,“是啊,你还挺自豪。”

“倒也不是很自豪。”季霆郁说,“我更希望我是你的爱人。”

“……”

温酒站起来,朝着季盛斐走去。

季霆郁在身后看着,目光晦暗。

温酒本以为自己会用不了多久就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大概是因果尚未了结,他迟迟没有离开,世界意识竟也没有强制他出去。

最近这段时间季霆郁忙了起来,整日整日的不在季宅。

大概是季盛斐腿好了在复健的缘故,这些天也没有折腾温酒,温酒倒是很高兴。

再舒服的事情,做得多了,都得有个贤者时间的。

“好大的雪啊。”温酒趴下窗户上脸贴着冰凉的窗户,雪狐一组生活在雪山之上,那里常年飞雪,温酒最喜欢在雪地里打滚。

“要出去吗?”季盛斐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温酒转过头去看他,季盛斐手里抱着大衣和围巾帽子。

“酒酒来。”季盛斐说,“穿厚一点,我带你出去玩雪。”

玩雪从季盛斐嘴里说出来特别奇怪,高大俊美的男人看起来就更适合纵横商界,那双手也更适合握着笔签文字。

玩雪……

温酒任由季盛斐给他套上大衣,系上围巾戴上帽子和手套,只露出了一双眼,看起来裹得跟粽子似的。

季盛斐这才握着他的手腕说,“走吧。”

因为下了雪,院子里一片白茫茫,只有花园里有几朵吐露着芽尖的梅花看起来颤颤巍巍地。

温酒捧起一把雪,转头看季盛斐说,“季爷,我们堆雪人吧。”

“堆一个酒酒,再堆一个我是吗?”季盛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季盛斐居然也开玩笑,温酒也笑,“好啊,那就堆两个好了。”

温酒滚了雪球,然后看着季盛斐在雪球头顶捏出两个尖尖的耳朵,眨眼,“季爷?”

“这是酒酒的狐耳。”季盛斐一本正经地说,“酒酒自己过来看看可不可爱。”

温酒:“……”莫名就很心虚诶。

他跑远了些,站在花园那里,看着认真给雪人做五官的季盛斐眼珠转了转。

“季爷。”温酒的声音清清凉凉的,“你看我。”

季盛斐回头,一团雪球从天而降,砸在了季盛斐脖子上,季盛斐懵了一下然后愣愣的伸出手去摸脖子。

温酒也懵了一下,他没想到季盛斐没躲开,但是懵后看季盛斐这副模样又笑了出来。

不远处笑着的青年姿容艷丽,大雪落在他头上,像是堕入凡间的妖灵,茫茫大雪中,唯有他的笑容鲜明灿烂,季盛斐只能看到一个温酒。

他微微弯了弯唇,一边往温江走去一边却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子说,“好哇酒酒,你偷袭我。”

温酒见状不妙就要跑,被季盛斐一把揽在怀里。

冰凉的手贴上温酒的肚子冻得温酒一个哆嗦,“季,季爷……”

“酒酒,是惩罚。”季盛斐的声音轻轻地带着笑意,开始挠温酒痒痒。

“季爷不要。”温酒痒得咯咯笑,又躲不过去,眼角沁出泪来,“季爷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酒酒都哭了,真可怜。”季盛斐声音喑哑,他凑过去,舔掉温酒眼角的泪。

温酒眨了眨眼睛,被舔得有些痒,他转头看着季盛斐,季盛斐低头含住了温酒的唇瓣,细细的轻吻。

在院子里被亲吻,实在有点刺激。

季盛斐松开脸色泛红的温酒,摩挲着温酒的唇低声说,“酒酒,睁开眼,看着我。”

温酒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看着季盛斐,季盛斐手指划过他的睫毛,“雪掉上去了。”

季盛斐把温酒打横抱起来的那一刻,却越过季盛斐的肩看见了站在柱子旁边的季霆郁。

温酒不仅看见季霆郁难看的脸色,甚至能看见他撑在柱子上的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仿佛已经到了怒气值的边缘。

嫉妒和不甘腐蚀着季霆郁的心,凭什么他只能在看不见的地方亲吻自己喜欢的人,而他的舅舅能光明正大的和酒酒接吻。

季霆郁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应该,也不对劲,但是他控制不住,他就是嫉妒。

在看见季盛斐转身那一刻,季霆郁飞快地躲在了柱子后面。

温酒平静地收回目光,手松松地环住季盛斐的脖子轻声的和季盛斐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季盛斐抱着温酒穿过大厅时,温酒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季霆郁藏身的位置,发现季霆郁已经不在了。

他垂下眼眸,淡淡的想,都看见了该放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