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慕郎是路人！”</P>

众人跟着一起举杯，秦青滟企图浑水摸鱼，趁着云皎不注意，悄悄端起酒杯，</P>

云皎眼尖，摁下她，“滟滟，不要喝酒。”塞给她一杯饮料，“喝这个。”</P>

她刚才贴在自己旁边，又是搂胳膊又是拉手，云皎悄悄探了下她脉搏，不是很确定她的身体状况，保险起见还是别喝了。</P>

秦青滟不满地嗔了她一眼，不高兴地撅起嘴，还是听话地换成茶水，</P>

“你好像那个退休的老奶奶，来酒吧喝茶水！”</P>

“提前体验退休生活，秦奶奶，干杯！”云皎拿茶杯和她碰了一下。</P>

“我就说，你俩早晚得分，可算是分了，这下不用总跟着他了，你们俩走不到一起的。”</P>

秦青滟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她是玄学边缘家族的普通人，早就看到过觉醒者和普通人的婚姻，大多数不得善终。</P>

门外的慕临川刚开始还在听墙角，听云皎怼人听得高兴，听到秦青滟那句“从此慕郎是路人”，心中一堵。</P>

最后听到秦青滟说他俩早晚得分，肩膀垮下去，原来他们都知道！</P>

江行知、顾倦知道，就连秦青滟也知道那纸契约。</P>

可笑他像个小丑一样在众人面前表演，云皎对他笑一笑，他便以为自己的追求还是有希望的，总有一天会假戏真做，成为真正携手一生的伴侣。</P>

他就是个笑话！</P>

慕临川难过得在走廊游荡，江行知喊了他几声，他恍若未觉。</P>

江行知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回到包厢，沈遇棠已经走了，顾倦也像丢了魂一样，坐在一边。</P>

“她说什么了？”江行知见又一个失了智的，问道。</P>

顾倦哭丧着脸，</P>

“她说，她要追求我，会让我心甘情愿地和她联姻。”</P>

“你没和她说清楚吗？”</P>

“我说了，我不喜欢她，而且有喜欢的人，我们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不会幸福的。”</P>

江行知等着他下文，顾倦哀嚎一声，转述，</P>

“她说我天真到可爱，还跟我说，她不会放弃的。”</P>

顾倦急得快哭了，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大胆了吗，</P>

“呜呜呜，行知，救救我！我该怎么跟她交代啊！”</P>

江行知考虑问题从理性角度，沉吟一会问道，</P>

“你总说你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你也没带她和我们吃过饭，不会是你杜撰出来骗你爸妈的吧？”</P>

“当然不是，真的有！”</P>

顾倦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把吹好的造型弄乱，本来带一点自来卷成了鸡窝头，</P>

“哎呀！你信我，真有，就是......”</P>

“她拒绝我了。”顾倦没敢说出人名。江行知随口问道，</P>

“京城人？你们律所的？”</P>

顾倦先点头又摇头，多余的话一句不说。</P>

“我认识吗？”他越不说，江行知越好奇。</P>

“你还是别问了，我不敢说。”顾倦祈求地看着江行知，人就在不远处的包厢，他向外瞟了一眼。</P>

江行知干什么的，审讯出身，目光如炬，精准捕捉他的小动作，</P>

“我问你‘我认识吗’，你所问非所答，言外之意就是另一个答案，那就说明这人我认识；</P>

你刚才下意识朝外面看了一眼，说明这人此刻就在这家酒吧；</P>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交际圈几乎重合，今晚只有她们是我们在江城都认识的人，你不敢喜欢的人，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