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正好，让她放马过来。”</P>

云皎不甚在意，双手垫在后颈，摊在后座上，眼神中火苗跳动，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苏醒，跃跃欲试，</P>

“冲着我来，可就简单多了。”</P>

跟慕家签保护条约这十年，云皎意识到，保护一个人可比杀人难多了。</P>

云皎巴不得辛夷冲着自己来，那样的话，她和李胜男都不必费尽心思去保护普通人。</P>

比如现在，救回来的学生就在闹了。</P>

李胜男叫了一桌子菜肴，给没去上宴会、留在联盟看守的队员加餐，她身为上司路过联盟时，出面探望加班的大家。</P>

刚一进联盟，那群学生就在喊叫，</P>

“凭什么不放我们走？”</P>

“就是，我们是受害者不是犯人，我们要回家！”</P>

“我要回学校上课！你们这是残害祖国花朵！”</P>

他们确实不是犯人，可这是玄学特殊案件，尤其这群学生说话颠三倒四的，让他们留下来集中观察一天一夜，确定身体没问题，再放他们回去，免得回家出问题，救都救不回来。</P>

可是玄学界的事很难和普通人解释清楚，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看守。</P>

王奇明几人干巴巴地解释，</P>

“大家稍安勿躁，都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麻烦配合一下，明天就可以通知家长来接你们。”</P>

可是没人听，见看守的队员年纪轻轻，说话温和有礼，学生们欺软怕硬，叫嚣着，</P>

“坏人不是都抓走了吗？早点枪毙他，我们就安全了。”</P>

他们推搡着联盟的队员，想冲出去。联盟的队员拦住他们的同时，又小心不伤到他们，无形中挨了好几下。</P>

现场闹哄哄乱成一团。</P>

人墙后女声清亮，高声质问道，</P>

“坏人不就是你们自己吗！”</P>

话落，现场安静一瞬，又燥起来，</P>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受害者，难道还会害我们自己？”</P>

“无能就说自己无能，怎么受害者有罪吗？”</P>

云皎无视嘲讽，挑眉不屑，</P>

“别学会个词就到处乱用，你是鹦鹉吗，到处学舌。”</P>

她行事风格一向狂野，什么保护受害者还要照顾对方心情，按照她的做法，才懒得废话，不如打晕放在一边，安静又省粮食，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P>

她不希望救过的人对她感恩戴德，也不愿意平白受气。</P>

冰城联盟很照顾他们了，队员们把值班宿舍让给他们，自己睡椅子打盹。</P>

“你谁啊？你说话好使吗？换个管事的来！”还有刺头不满地喊叫着，仿佛大声能带来勇气。</P>

李胜男沙哑的嗓音自带威严，</P>

“我是冰城联盟会长，各位是上过学的人，能分得清好赖，既然这么想走，那就走吧。</P>

只是走之前签一个免责声明，出了什么事，走出这个大门，我们概不负责！”</P>

“这......”</P>

让他们走又不走了，只是想耍威风闹事而已，一群未步入社会的学生，好糊弄得很。</P>

一个个安静如鸡，听话地回了被分配房间。</P>

李胜男审视着这群学生，已经换了个视角，他们或许也是帮凶！</P>

就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害自己，帮着凶手隐瞒真相。</P>

而心虚怕说多错多，一边催着联盟枪毙老佟头，一边闹着要回去。</P>

在车上，云皎详细向李胜男描述了林染染对辛夷死心塌地的画面。</P>

李胜男与她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群前言不搭后语的学生，异口同声道，</P>

“斯德哥尔摩。”</P>

以辛夷的洗脑水准，以及她的人格魅力，假如她是失踪案的主谋，很有可能让受害者为她说话，产生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