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重火伸手推开他厚颜无耻的脸,“给老子滚蛋!”
“不要。你刚才说过要陪我的。”
“去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
“为什么?”
“一股子酒味儿,我可下不去口。”
白归一眼睛转了转,“一起去。”
“你自己不会洗吗?”
“正好去鸳鸯戏水,增加闺房情调。”
兰重火眉毛一挑,“别以为我怕你。”
“行,谁怕谁是孙子。”
兰重火把白归一拖到浴房,一人一个木桶。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泡了半天。
最后兰重火先出来,白归一也想出来,兰重火拿来澡豆,当真把他从里到外洗了个一干二净。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白归一两眼放光,带着促狭的笑看着兰重火,“你还不来?赶紧的,别磨蹭。”
“别以为我怕你。”
“求之不得。”白归一把外袍脱了,扔在地上。
兰重火也脱了一件,丢在了地上。
白归一又脱了一件。
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比赛脱衣服。当只剩下最后一件亵裤的时候,他嚣张的气焰终于到头了。
兰重火看着他,带着几分挑衅,“还有一件,怎么不脱了?”
“留给你开脱。”
“行,你有种。”
“那当然。”
白归一话还没说完,兰重火就扑了过来,看他问,“你和星河当真分开了?”。
白归一冷冷哼了一声。
兰重火笑道,“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幸灾乐祸。”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求欢。”
“你可别后悔。”
“借你一百个胆子,看你敢不敢。”
白归一的话刚说完,兰重火就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白归一原本是酒壮怂人胆,故意在胡作非为。他以为兰重火无论如何都是对另一个男人没任何兴趣的,尤其是自己,这才有恃无恐。
可看事态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一个激灵,立刻酒醒大半,不由分说将他一把推开,拿手背不住擦着嘴唇,“你做什么啊?”
“怎么了?”
“你才饥不择食。”
“不就是亲你一口么,苏星河我都亲过。亲你怎么了?”
白归一突然变得满腹怨气,“我就知道你俩有一腿。”
“咱俩也有一腿。”
白归一气不过,抬腿踢他,刚抬一半很快意识到自己春光乍泄,立刻又夹住了。
兰重火原本的确在与他玩笑,可是现在临阵,身体的反应却无比反常,竟然史无前例高昂。
尤其是看到他的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突然一跳,清心寡欲了十多年的心立刻像是一只饿兽,终于挣脱开困佑的牢笼,逃了出来,再也不受控制,想要去奔赴一场饕餮盛宴。
“你怕了?”
“怕什么?”
“明知故问。”兰重火欺身而上,“长夜漫漫,我们时间很多,可以一步一步来。”
白归一怕了,只能见好就收,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那个……天不早了,我睡了。”
兰重火去拉他,“准你睡了么,我们的事还没完。”
“什么没完?”
“你说呢?”
白归一感觉到兰重火的身体很热,周围的气氛太过暧昧,可是鉴于对方是他,就添了太多的尴尬。
兰重火似乎无比享受,一直在凌迟着白归一的内心,他俯身亲着他的脖子,“你看,我真挺喜欢你的。”
“那你怎么不从了李旭?”
“我就算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做下面那个。”
“巧了,我也是。”
“我可不信。你在苏星河那里肯定不是高高在上的。”
白归一一顿,“所以才想一朝翻身。”
“那你来啊。我怕你吗?不是我夸海口,给你机会,你也做不来。”
明显是白归一怕他,他一边推着他,一边扭着身体想要与他划清界限,“别拿话激我,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准上钩。”
“谁不来谁是孙子。”
白归一立刻慌了,事已至此,脸面已经不可维持,只好自己丢在地上,主动认怂,“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这么逗你。”
“别呀,你把我身上的火都勾起来了,不灭掉就想闪人吗?”
“咱俩当兄弟就挺好的,真的真的。”
“做兄弟这么久了,突然换一种新鲜的关系也挺好的。做夫夫怎么样?”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你摸摸,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兰重火看着他,“现在是谁怕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