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解决了林氏的步步紧逼,恐怕就先要饿死了。
顾晚虞举目望着窗外天边风光,幽幽叹了口气,
“昨夜一场雨下了,这天儿是愈发寒了,主子可要当心。”
小环帮她披上一件披风,边系带子,边关切道。
“”
“是,里里外外,就连徐总管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多次想要来回禀您呢!”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转眼就到了冬日初雪,
那边小宅子处,陈慎贞、翠玉等人到底是担忧她的身子,
反复商议请命几次,终于能上府里来探望。
瞧着陈慎贞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一时震惊地无法呼吸,
“这,这是?”
陈慎贞却坦然一笑,“容妾身托大一句,主子日后可要有个侄儿了。”
葱白的指尖挑起随身玉佩的一角,拎至眼前,
窗外暖色霞光为之铺上一层红晕,
手腕微动,碧青的穗儿随之摇晃,
“传话过去,十日内我要看到方氏被厌弃。”
顾晚虞的语调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眸中却闪过一丝疯狂的喋血之色,
既没了后路,那便破釜沉舟。
身后顾留福似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凛,垂头应是。
“红袖之前不是说,周郁身边有个小厮吗?激一激,镇国公府先放一边,这人却是不该留了。”
顾晚虞收回手,把玉佩紧握于掌心,
她改变主意了,
从前只想着要让他生不如死,
却忽略了这些勋贵背后,是否各有其主,
永安侯和宋京章之事给她提了个醒,
为免再生枝节,不如早早把这个祸害送去见阎王。
“小的明白。”
顾晚虞回头,“不必再有所顾及,但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顾留福一愣,“是。”
“去做事吧。”顾晚虞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这还未至堂审之日,大理寺便传出一则消息:
原告柳莲儿在狱中,血书上谏言自己猪油蒙心,诬告镇国公府二房次子周郁,随后畏罪自戕。
原告都死了,此案自然也不了了之。
告示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真是的,还以为真的能告倒这个畜,富家公子呢!”
“想什么呢?当街行凶,都没事,不过强占民女,草芥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嗐我就知道,这群……哼!”
“不过我听说,那周二爷被其父用家法打的下不来床呢!”
“你如何得知?别不是骗人的吧?谁不知镇国公府对这位小爷的宠溺?”
“嘿,我姑母堂弟的伯父的儿子的朋友的亲弟就在镇国公府做事,还能骗你不成?”
“真的?那你还有什么消息,快说说,自从出了这档子事,镇国公府上下口风都紧了不少,都传不出什么消息了!”
眼看周围人都围了上来,大大激发了方才说话之人的虚荣心,
得意的笑了一声,当即又压低声音说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那周二爷自从没了那物件,后院一众妻妾,纷纷哭天喊地,犹如死了亲父一般,”
“可那镇国公府是什么地儿,从来不理什么三纲五常的,这不,其中一个美妾,实在寂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