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一批死士绝不是乌合之众,而是训练有素的团伙。
白衣将他口中的毒囊轻轻取出,她那近乎挤成一团的脸上写满了恶心。
在将毒囊埋到土里之后,白衣赶紧在那名死士的衣服上擦拭着手指。那让她反胃的粘液,在她看来绝不亚于粪便。
待清理干净,确保这死士无法服毒自杀之后,白衣这才抡圆了手掌,大耳光子把对方扇醒。
她倒是不怕对方在无法服毒之后,会做出咬舌自尽的举动。因为服毒只要下了决心就行,后悔也没救了。可咬舌却是不同,咬舌是漫长的疼痛使人休克,若得到救治还能活命。
那对对方而言,咬舌不过是徒增痛苦,根本无法解脱。
弄醒了那名死士,白衣便开始盘问消息。
但死士的嘴可不是蚌壳,没那么好撬。
好在白衣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分筋错骨不过是信手拈来,挑筋去指也只是明代着名的酷刑。
在折磨人的道路上,人类已经走了几千年,经验一直在推陈出新。与诸多令人不适的刑罚相比,白衣的这些手段还不太恶心。
不过这些手段,够用就行。
在被摧残得奄奄一息之后,求生的原始欲望终于战胜了死士的信念。他把白衣想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只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白衣不是长剑弘,她对可怜之人会有悲悯,而对可恨之人没有。
结束对方的痛苦,已经是她的报答了。
据死士所言,谢思邈安排了这山上的厮杀,是受姜祁所托要陷害溯源教,激起武林群愤,确保武林群雄会一同对付溯源教。
而方才谢思邈所见之人,是南澳岛上许朝光的心腹头目莫应夫。莫应夫是通过姜祁找上的谢思邈。
他替许朝光带消息来给谢思邈,说的是车荐兰千金买书、许震送出青铜碎片之事。
白衣心中计较一番,她当下便决定了要按下车荐兰一事不提,只去向古金匀说明姜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