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柳儿,去奉茶!”杨山武朝杨柳说道。
两人坐了下来,杨山武倒是有些古怪,仿佛对他们一点也不好奇。让两人坐下来之后,也不询问来意。
“杨先生,你不好奇我们为何而来?”
方凌开口问道。
“你们难道不是上门求亲?”
方凌闻言差点呛到,什么情况就上门求亲?
一旁的杨柳白了自己老爹一眼,这是要干啥?来一个外人就把自己推一次。
“杨先生说笑了,我们是为了几年前的一桩旧案来的。”方凌连忙解释道。
“县衙不是有勘验记录?你们去查那个便是了,何须再来问我?”
杨山武一脸不悦的说道。
自家女儿不差啊,要模样有模样,怎么着就没人正眼瞧上呢?
“那个看过了,只是想多找点线索,当时是杨先生经手的,所以还是想问问先生,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
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先生白辛苦,如果真的有新的线索,银子我们是肯给的。”
方凌赔笑说道。
“你们连家门都没报?我知你好人歹人?”杨山武冷笑道。
“杨先生,是我们疏忽了,这位是河南道亳州靳家管事靳山,我是河南道徐州骆家骆云。
杨先生应当知道我们问的是何事了吧?”
方凌面色一正,开口说道。
一旁的杨山武闻言神色一变,涉及这两家的案子,他自然清楚。
这两家终究是找上来了,当初自己还觉得奇怪,一个仕途不错的官宦子弟出了这等大案,怎会没人来追究?
后来听人说,这等事,让家族蒙羞,这些家族珍稀羽毛,不会深究下去。
一旁的杨柳显然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两个家族派出来的,他们对当初震惊整个颍昌府的县令杀妻案,会怎么调查呢?
“靳大人的事,真是可惜了!当初靳大人待我们还是不错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杨山武叹了口气,似乎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有些感慨说道。
“靳夫人的死因,剑伤是什么样的?除了剑伤,还有没有什么异状?”方凌开口问道。
“剑伤是自胸肋下方三寸左右刺入,肝脏破裂而死。
异状,她死前一个时辰内进行过房事,我记得勘验记录上写了。”
杨山武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靳大人跟夫人行房过后,暴起杀人?”
方凌皱眉自言自语道,这里说不太通。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只负责勘验,这块,我是让柳儿勘验的,柳儿,你跟他们说一下。”
当初考虑到这块,毕竟是县令大人的夫人,恰好自己女儿也会这块的手艺。
“好,我记得,靳夫人是当夜死的,然后第二日靳大人说自己妻子得病死了,要发丧。
这时,府衙的人赶到,说有人举报县令杀妻,当场开棺,里面那剑还刺在靳夫人身上,知府大人当场就拿了靳大人。
我们是下午才开始勘验尸首的,靳夫人那里有血迹,比剑伤血迹要早半个到一个时辰出现。”
杨柳提供的细节很多,方凌和雷仝对视了一眼,这里面的疑点就更多了。
“知府大人亲自到场抓人?”
雷仝开口问道。
“嗯,这块,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是听说的!”杨柳答道。
“我记得府衙也有仵作,怎的让你们县衙来勘验,而不是府衙来勘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