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听罢说道“常山人赵云赵子龙,爵至平壤县侯,高居安东都护乐浪太守,衔至镇东将军,年芳二十有四早已名震天下多年,乃是我辈之楷模,我等怎能不知了?想来令兄是卢尚书的下属,而卢尚书乃是赵云的恩师,先生因而也有引见渠道!只可惜乐浪远在东北,又地处苦寒,我等家尚有老幼,虽必须离开家乡避祸,但也不想去太远,襄阳距此较近,仅需三四日便可达,若是家中有事,我等尚能赶回,而乐浪远在数千里外,一来一回恐得五六十日!”
钟演笑盈盈的说道“五位壮士不必牵挂家人,钟某自会亲自照料,五位皆因族中恶侄而远走他乡,钟家有责任为恶侄赎罪,无论你们想去哪里,都不用担心家中老幼,钟某一是细心照料,待你等安顿下来,再回来接家人过去,岂不是妙哉!”
身为世家豪族果然是胸怀宽广,历史上千年百年的家族或圣人,皆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一旦有了底线必会坚持到底,显然钟演也巴不得钟夏被人除去,为钟氏一门清理门户,众观钟氏历经八世三百年,出了不少贤达仁者,却让钟夏一人点污,钟演如此心胸,多少能挽回钟家的声望。
之后钟家真正的家主钟繇,知道此事后,不光没有问责钟演,还非常的赞赏钟演,甚至想为五人消案。
徐庶看向其他四人说道“钟先生心胸广阔,不追你我罪责,还伸出援手,使我等无后顾之忧,眼下还为我等指明了两条去路,我等五人已是同命相连,理应各自发表所想去处!”
石韬第一个说道“我主张南下荆州,其中的好处,兄长方才已经说过,我只想说若弃武从文,庞德公方为上上之选!”
已经能站立行走的齐产则向石韬抱拳说道“我知广元兄长选择荆州,是担心小弟的身体,之下大可不必如此,小弟也算是习武之人,也服过县卒与郡国兵,这点小伤无碍远行,明眼皆知北上才是最佳选择,到了乐浪可从军可从吏,也可做一名工匠,在不济也有五亩良田可耕,元直家中尚有慈母,广元家里也有父母,子覆则有一独子,而适才与小弟则是孤身一人,如今又有钟先生的承若,兄长们应当无忧才是,我等理当朝北投奔平壤侯!”
江员与齐产显然已经选定北上,而石韬与陈葛似乎不太确定南下,两人心里也有了松动,于是四人纷纷看向年长的徐庶。
未待徐庶开口,钟演却抢话说道“齐兄弟身上有伤也无碍,钟家在尉氏城外有一别院,五位马上渡河北上,在别院中休养一段时日,待齐兄弟身体恢复,再出行也不迟,其实县尉已带人追来,我派人阻扰了一下,恐怕也阻挡不了多久,五位还是快些决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