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脑袋一晃:“抱歉,我办不到。”
“这么一把破锁你都劈不开,干什么吃的?”那人顿时心生不满。
“她要是有那本事,还至于沦落到在听海阁打扫清洁?”
“有道理!混到这个地步,简直辱没先人。”
马币!一个个都蹲大牢了,是怎么好意思笑话我一个扫地的?
王霸天真心为这些卧底人士智商感到捉急,也难怪这么容易就会被揪出来。
他拎着那一桶臭气熏天的泔水来到牢门前,拿起瓢敲了敲桶,寒着脸道:“废话少说,就问这泔水你们吃不吃吧。”
“你脑子没毛病吧?这玩意儿能吃吗?”
“就是!要吃也是你这等下等人吃。”
好好好,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人上人!
王霸天也懒得理会他们,这时师小小却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我看看。”
接过瓢搅动桶里东西的同时,迅速将一张布条丢到了王霸天脚边。
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身后便有人扯她衣裳:“哎呀,姐们,你疯了吗?这泔水吃了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听我的,别碰,咱们集体绝食。”
“对!集体绝食,我就不信,她们眼睁睁看着咱们饿死。”
“有道理!我们要和恶势力抗争到底!”
好吧,你们继续抗争,我就不奉陪了。
王霸天拾起地上的布条,拎起泔水桶便退了出去。
来到个僻静角落,将布条打开,王霸天可算是明白为啥这两天听海阁会如此闹腾了,感情都是师小小搞出来的事情。
替那些个卧底感到惋惜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师小小的机智。
要是换个人,估计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三言两语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同时,还将听海阁搅得天翻地覆,确实厉害!
正哼着歌往回走,猛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越来越近。
不好!来人是白芊柔!
王霸天心中大骇,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但这个时候明显是来不及了,眼瞅着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王霸天急中生智,假意脚滑,一桶泔水,哗啦一声泼了出去。
霎时,那股子恶臭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离得最近的王霸天本人,更是被那刺鼻的味道熏得一阵干呕。
要知道,白芊柔可是有洁癖的。
他不信,自己这么一整那娘们还敢靠近。
不得不说,这条苦肉计果然好使。
那上头的味道立马让白芊柔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她眉头紧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块污秽之地。
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朝趴在地上的王霸天看了过去。
为什么这人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本欲上前一探究竟,但那股子酸臭味儿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没用的废物,胆敢惊扰圣女大人,找打!”立马有弟子跳出来,想要在白芊柔面前表现一番。抡起手中剑鞘便要打人。
“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白芊柔一把抓住那人胳臂,侧过身去,“我们走吧。”
“圣女大人还真是菩萨心肠,实乃我等楷模。”那弟子先是朝着白芊柔一顿彩虹屁拍去,接着把眼朝一瞪,“还不跪下磕头谢恩?”
我磕尼玛啊!
她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跟班装什么大头蒜?
王霸天暗暗翻了个白眼,揉着膝盖表示自己受伤,跪不了。
“就你这种废物,也活该做一辈子下人!”
“少说两句。”白芊柔听不下去了,出言呵斥的同时,将一个黑色的小瓶丢到了旁边花坛里,语气轻淡,“这药治疗跌打损伤效果很好,你拿着吧。”
说完她飘然而去。
“呼~还好老子机智。”眼看对方走远,王霸天这才松了口气。
顺手捡起花坛中的药瓶,心中感叹:这娘们虽然冷冰冰的,心肠倒也不坏。
还没来得及收拾那一地狼藉,便见那管事的老女人捏着一根鸡毛掸子,黑着脸杀气腾腾地朝着自己而来。
“你今天要敢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不待对方有所动作,王霸天已经抓住了那还剩下小部分的泔水桶,出言威胁。
“你……”
“我什么我?我自个儿知道收拾,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站远点儿,一会儿弄到身上,我可不负责。”
说着他便扬起了旁边的扫帚,那管事的哪里惹得起他,只得憋着一口怒气离开。
再次回到宗门内,白芊柔明显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她驻足询问旁边弟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宗门里出了奸细。”
“出了奸细?”闻言她眉头紧皱,正想细问时,见师尊莫如烟已经走了出来,于是上前行礼,“徒儿拜见师尊。”
“嗯~”莫如烟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这些日子你在外面辛苦了。”
“能替师门分忧,是徒儿职责所在。”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只是可惜,此次让那天虚公子跑了,是徒儿无能,愿受责罚。”
莫如烟摆了摆手,丝毫没有责备她的意思:“那天虚公子是缥缈宗宗主的得意门生,想杀他哪有那么简单,给他点教训就罢了,倒也没必要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为师也有些乏了。”
白芊柔站起身来,朝她拱了拱手:“师尊,我方才听闻师门出了奸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