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便提着一个人折返回来。
这人双目紧闭,不知道是被打晕还是睡着了,王霸天随手在屋檐下抠了一团雪搓成球,从衣领处塞了进去。
“阿也!”那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抖,脖子上已经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尖刀。
“大哥,饶……”
师小小把眼一瞪:“瞎了你的狗眼,谁是你大哥?”
“啊不,各位大姐,我错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想要活命,那就告诉我们,青傀在什么地方。”
“青傀?”那人不由一愣,反问,“谁是青傀?”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看他不像是说谎,炎姬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又问:“告诉我,火灵珠被藏在什么地方。”
“火灵珠?”那人一脸懵逼,讷讷道,“那又是啥啊?能吃吗?”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别活了!”王霸天只道这货是在装傻充愣,举刀便要给他一个痛快。
“不是,你们问的问题也忒难了!我上哪儿知道去啊!”那人当即委屈地哭出了声儿来。
“你在缥缈宗是干什么的?”王霸天准备先从他身份入手。
“伙夫。”他很是老实地回答。
王霸天立马不淡定了,他侧头恶狠狠地看向雪葬。
整半天,你给我弄一伙夫回来,就这种下等人,他能知道什么?
“师父,别被他的表象所蒙蔽了,这厮定然是在耍诈!”雪葬死鸭子嘴硬,上前把他衣领一揪,瞪眼喝问,“老实点!别想蒙混过关!”
“我真是伙夫!不信你看这个。”那人着急忙慌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来。
上面的确写着“伙房学徒,牛二狗”几个字。
伙夫就算了,还踏马是个学徒!
“就这等人,留着也没什么用,直接弄死吧。”说着炎姬便伸出玉手,想要扭断他的脖子。
“别啊!”牛二狗一听,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他急忙磕了几个响头,“我虽然是一名伙夫,但我老表可是大有来头。”
几人一听,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你老表什么身份?”
“哦,他是负责挑粪的。”
一听是个挑粪工,王霸天再也忍不住了:“马上把他给我弄死!”
“不是,你们不要焦躁,听我说!别看我老表表面是个挑粪的,其实他还有另外一层不得了的身份。真的,骗你我是狗。”
“那你说说看。”
牛二狗当即压低声音:“其实背地里,他还负责给几大长老洗d裤。”
见几人面色清一色的难看,他急忙解释:“你可别小看这活儿,要知道长老是什么身份?这些东西能交给他洗,那可是天大的荣耀!”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沉思片刻,王霸天当即有了定论,于是又问,“你那老表现在人在哪里?”
“哦,他前不久回去相亲去了。”
“你踏马逗我玩儿是吧?”王霸天大怒,跳起朝着他脑门便是邦邦两拳。
另外几人也一同出手,照着其脑门便捶。
他双手护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师小小把眼一瞪:“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是女人。”
“女人也要讲道理啊,你们这样是嫁不出去的……”说到这里,他猛地将大腿一拍,惊叫出声,“啊!我想起来了!”
“我那老表虽然不在,但他有一个相好的,在缥缈宗已经待了几十年,她肯定知道的不少。”
“你老表都有相好的了,还去相亲?”王霸天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有什么?我牛家男儿,个个顶天立地,三妻四妾那也是理所当然。”
一个沦落到给人洗底裤的人,配得上顶天立地这个词?
王霸天从背后把他一推:“赶紧,带我们去找你那老表的老相好。”
“要不,等雪小点……呃,这就走!”
几人冒着风雪出门,恰好遇见那寻找野味归来的三人组。
见了他们,牛二狗心中大喜,当即扯着嗓门大叫起来:“哥几个,快救我!她们不是好人!”
“大胆!公子的人,岂容你这厮污蔑?”三人组一拥而上,将其按住便是一顿胖揍,直到打得他奄奄一息,这才停手。
“嗯,你们表现不错,这厮是其他宗门派来的卧底,本人正要把他带回去审问来着。”
其中一人满脸窃喜:“公子这是准备回内阁了么?”
内阁?
这天虚公子果然身份不低!
几人对视一眼,在雪葬的操控下,天虚公子点了点头。
“那您慢走。”三人组巴不得他早点离去,同时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王霸天把眼一斜:“公子要走,你们难道不送?”
“啊!送,当然送!”三人组心中直骂娘,就踏马几步路的事,还要人送?
一人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牛二狗道:“那他怎么处理?”
“带走。”
所谓的内阁,距离此处只有几百米距离,到达住处后,王霸天第一时间将三人组撵了出去。
至于他们打来的野味,自然是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