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软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
[我好像是有个哥哥的?]
她扭着小脑袋,朝旁边看去。
记忆一点点回笼,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呜呜呜!娘!我娘!所以,我这是回到了小时候?被卖的时候年纪太小,要不是早早画下娘亲的遗像,这么多年,我怕是都不记得了!]
小姑娘突然扑到母亲怀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宋澈微微眯了眯眸,转头看着儿子,捏捏他小手:
“木木,一切有爹。”
父子俩眼神交汇,小木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表示领会。
宋澈笑着,摸了摸他小脑袋。
“澈哥,李大夫来了。”
宋澈忙起身,将人迎进来。
李大夫给辛果果把了脉,眉头皱紧:
“这是受了惊吓,又营养不足,额头上的伤也不大好,得先休养几天看看。若是没有头晕什么的,倒还好说。还有点儿小产迹象……”
大夫越说,宋澈的心就更沉一步。
他当兵五年,一开始虽然并没有钱,可后来他立了功,升了官,也有了俸禄。
他将银钱全部托人捎了回来。
却没想到,这钱竟没有落在他的妻儿身上!
宋澈心里有些难受。
他自小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小时候还期待过父母的关注。
长大后,他就想开了。
可他没想到,爹娘对他不亲近也就算了,居然会苛待他的妻儿!
“在生产前,还是先在床上休养吧,尽量别下床,也别做重活了。不然……”
李大夫没继续说下去,可那凝重的表情,却让宋澈的心里“咯噔”一跳。
李大夫开了方子。
宋澈给了诊金和药钱,将人送了出去。
等将人送走,他看了看满院子的人,想了想,掏出两个铜板:
“朱婶子,能不能劳烦您帮我煎一下药?”
他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了。
朱婶子就住在隔壁,为人向来爽朗。
她伸手接过药,没要钱:“没问题,交给婶子!至于银钱,就算了,邻里邻居的,不用这么客气!”
说完,抬脚就走了。
宋母却已经伸出手,一把朝他手里抓去。
宋澈哪儿能让她得逞?
他收回手,将铜板收起来,想着回头再谢朱婶子,眸光看向他娘的时候,带着冷冽的气势。
宋母被吓了一跳。
但这到底是自己儿子,她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宋澈的胳膊上:
“你这么看老娘做什么?老娘平时又是伺候你媳妇,又是伺候你儿子的,拿你两个铜板怎么了?”
宋澈受了这一巴掌:“娘是怎么照顾我媳妇的?让她从早到晚干活,拿冷水洗衣?还是找借口将她赶出家门,将她推倒在地?”
宋母一噎,眼底闪过一抹被拆穿的心虚:
“老娘什么时候让她干活了?!老娘成天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伺候她,哪里敢让她干活?!这次,要不是她趁着你不在家乱搞,我会把她赶出去吗?你没看见,她那肚子都五个多月了!”
宋母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但辛果果的肚子,让她觉得自己腰板挺得笔直。
她没错!
她只是看不惯那女人给她儿子戴绿帽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