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的事有云中君,他放心得很。
这会儿,荣放正跟皇后坐在一起,讨论着该从哪里下手。
“内务府管理着采买,以及宫里大部分的事宜,臣妾觉得,应该从这里开始。”
皇后早就盯上内务府了。
自她被封后以来,手里虽然握着宫权,行事却处处受制,她早就看内务府不顺眼了。
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理由,也没那个胆子去整顿。
毕竟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利益,没有皇帝的支持,她根本不敢乱动。
“可这次的事,除了禁军外,最后被收买的人,是御膳房的。”
皇帝还是觉得,应该从源头开始查起。
两人各自摆着道理和依据,最后却谁也不服谁,偏偏又觉得对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要不,就分两条线去查?哪条先出结果,就先办哪条。”
荣放两手一摊,很是光棍。
这事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他也是不想再纠结了。
反正大家都有问题,那就一个都不放过,平等地针对每个人。
这还是从云廷之那儿取得经。
皇后一听,也觉得有理,立刻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说做就做。
很快,宫里内务府被查出做假账,还虚假报账,欺上瞒下。
内务府上下大半的人几乎都被带走了。
与此同时,御膳房那边也出了结果。
收钱的那人表示,他就收了个跑腿费,最后允许通行的命令,可不是他下的!
这事儿不知怎么,最后居然扯到了苏宁的头上。
那人口口声声说是宫里有苏宁撑腰。
苏宁哪儿能容忍这些腌臜货冤枉自己?!
当日他便亲自上手,将慎刑司的所有刑具都过了一遍,那人也没改口,气得苏宁眼睛通红,颤颤巍巍地去跟皇帝请罪。
荣放听着他的哭诉,也是一阵沉默:
“你就没问他为什么执着地说你是他的靠山,可他却没认出你?”
“额……”苏宁的哭声一顿,可怜巴巴,“奴才忘了。”
他当时都气疯了,满脑袋都是这人居然敢污蔑他。
还有害怕,害怕陛下信了这人的话,不再用他。
荣放无语地看着他。
苏宁抹眼泪的手尴尬地停着,继续擦泪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行了,赶紧让人审问一番!”
“是。”苏宁忙恭敬应声,退了下去。
陛下果然还是疼他的!
哼!
那些狗东西想给他泼脏水,想得美!
苏宁雄赳赳气昂昂,一点儿看不出刚才在御书房哭得涕泗横流的模样。
可没想到,他到了慎刑司后,却被告知——
那人死了!
被他打死了!
苏宁:???!!!
“你再说一遍,咱家没听清!”
慎刑司的人只能又说了一遍:“您刚走没一会儿,人就断气了。我们总管嫌晦气,便将人扔去了乱葬岗。”
苏宁这会儿却是头脑清明。
闻言,他眼睛眯了眯:“大白天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