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们被全部赶出来,跪在桌子前,几十个审问官,都坐得端端正正,准备开审。
牢头被押来了,郑荷花奉命对十个女囚下令:“你十个,每个打牢头三耳光,打得轻,最后审问,打得响,先审。”十个都打得十分清脆,也都可以跪在排头第一位。
女囚的审问,前戏唱完,正戏开张。
郑荷花跟着俩大老爷来到男囚牢,身后是一个狱卒提着牢头的领子,跟着过来。牢头还没死,脸上流着血,眼睛紧闭,估计不是他要闭着,是整个脸肿得厉害,睁不开。牢头是个胖子,方面大耳,是富贵之像,也很富裕,而且,他一直想着更富裕,就觉得现在太穷,就觉得必须富起来。今天,脸比别的地方更富,就他本身而言,也算是少数地方先富起来了。
男囚和男狱卒也被从牢房里赶了出来,都跪在大院子里,几百张桌子摆开,几百把椅子上坐了几百个狱卒,这里的审问,也摆好了架势。
牢头被两个狱卒举起来,轻轻一推,上了房子,肥胖的身子滚下来,摔在地上,满嘴流血。两个狱卒不管死活,再次提起来,推到房顶,滚下来,第三次上推。一连七次,牢头浑身是血,脑袋歪着,看模样是脖子被摔断了。
这里的前戏也已经唱完,审案正式开始。俩大老爷都回了自己的审问室,留下郑荷花给他俩通风报信。郑荷花没有什么可以通风报信的,她从男囚牢到女囚牢,跑来跑去看新鲜。女囚牢这边,大把的金银往外拿,每个审案官桌子下都有一个小口袋,里面不知道放了多少金锭银锭,反正,没见它们说这里没了的。
哭声比金银还多,几乎哪一个女囚都变成了泪人,郑荷花也喜欢哭,但是,不喜欢看别人哭,看得多了,烦。
男囚这边的戏更好看一些,动不动就有一个被往房顶上推,滚下来,叫声跟被快要杀的猪一样。越叫,推得越快,摔死了还在推,直到彻底没了活过来的可能。有时候,七八个一起被往房上推,哭声、叫声、骂声交织在一起,听得钻心,听得舒心,听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