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起身,对着二人呸呸呸三口:“不要脸!去死吧!”转身就走,一边破口大骂:“啥玩意儿!以为我不会也嫁一个?休不休,管个屁用?我三串大钱买来的,跟你吃苦受罪挨打挨骂,早就受够了!三百串也不止了!”
吕希圣跳起来一扑,两腿跪地,抱住了香姑小腿,哭了:“香儿,别走!我刚才说气话呢,别当真,行吗?我把你也扶正!对了,你也扶正了,我俩正妻,你和翠娘一字并肩王,都是大老婆,别走,别扔下我!香儿,你是我祖宗!这总可以了吧?”
香姑一坐,坐在吕希圣背上,他的头就只能在胯下了。香姑的两手这次来的特别迅捷,一下子按住脑袋,吕希圣的嘴贴在地面,鼻子也流血了,想说话,就得耐着性子等到香姑松手。
香姑:“翠儿,我也扶正了,你白磕了一个。这么个男人,他算个男人?你有什么可磕的?”
一个叫花子从夜幕里走过来,拉开香姑,也把吕希圣翻过来,整了整他衣服,抱着香姑亲了一口:“走吧,我娶你。”一边说,一边把两锭银子塞进香姑手里,又亲了一口。
和牛三儿最要好的家伙叫齐路生,两人在家乡惹了祸,得罪了当地恶霸,一路从琅琊逃到了太行山,被侯有林、侯有山截住,被迫入伙儿。那俩混蛋弄到了钱,撂下大家,回家娶媳妇过日子了。这俩外地人,浑身上下除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一无所有,又不敢行凶劫道,还不会偷东西,家也不敢回,只能要饭。
牛三儿想回家,是一时激动,老婆不让回,正合心思。
这齐路生见牛三儿半路捡了个老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他关注钱正酣和吕希圣的会儿不小了,一个俩女人,一个四个女人,心里很不平衡:都是两件破衣服,都没有隔夜粮,这俩软不拉几的家伙,凭什么占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