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一把推开:“你干什么?这要搁以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不行!”
获嘉令:“我是找银子!咱一锭银子没了!”
翠娘本来还有些高兴,这一听,浑身冰凉,坐开一些,说:“我偷你银子了?我是贼?你摸着了没有?要不,把这里的人都叫起来,我脱光了,让人看看,有没有你的一锭银子?你的香姑呢?她都跟人跑了,怎么不把你也带走,一起过好日子去?”
吕希圣给翠娘跪了下来:“翠娘,翠娘!你是我亲娘!你嫑离开我,我以后还会官复原职,一定会!我以后待你好,把你当祖宗,你嫑嫁叫花子,求求你,求求你!”
翠娘不说话,也不挣开吕希圣的胳膊,就是坐着,直到天光大亮,旭日东升。
“肚子饿了,熬不住,吃去!”
吕希圣身后,站着钱正酣夫、妻、妾五人。说话的是钱正酣,他已经看了吕希圣很久了,见他的大军折损过半,知道无法安慰,又被几个女人缠得没有办法,只好用这个方法提示,免得他把最后一个女人也给饿跑。
不管怎么说,两天前大家还都是一县县令,总不能看着这小子一头栽死。
吕希圣最不能听的就是吃饭,那是谁在卖饭?自己的老婆,现在跟了叫花子当老婆,吃她两口子的饭,还不如让他直接喝毒药来得快捷呢!
“不吃!哪个龟孙想吃,自己吃去!”
钱正酣得了这一句,什么话也不说了,带着一妻三妾就走。先在牛三贵那里换开了银子,一人一张煎饼,一边吃着,就到了胡老孬的摊子前,五碗小米粥,喝得浑身暖洋洋,肚子里一阵舒服。
一家五口从吕希圣两个身边走过,钱正酣又要说话,被老婆拉住:“夫君,这就是个杂种,不知道好歹,你管他干啥?咱得好好想想下一步咋办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那几个铜板,一家人还能吃几顿?”
钱正酣:“回家说,这里不方便。获嘉令不把最后一个女人送人当老婆,咱们不让他听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