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送你们一程,既然高调了,那就来个最高的调调。
“现在才知道认输?早干嘛去了?”
“马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犯了律法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都滴到嘴里了,你知道甩了,真以为是酸奶呢?”
“告诉你,老东西,本少爷这里还有一联,回去带你们主子,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少爷早晚砍了他们的脑袋。”
“好,牧兄弟,我唐文晴就跟着你混了,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些狗屁家族还有怎样的手段。”
“算我一个,虽然我不能打,但是帮帮场子,骂骂人还是可以的。”
第五轻柔也是微微一笑,看向牧风的眼神,也是十分真诚。
他们此番的决定,诚然有牧家的因素在里面,可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牧风暴露出来的锋芒,值得他们去追随。
牧风并没有理会他们,说完,他就走到桌前,提笔挥毫。
手中毛笔如同龙蛇舞动,在纸上奔腾不息,犹如野马奔腾,自由奔放,又如山间的狂风,迅猛狂放。
狂草,草书最放纵的一种,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如墨舞飞花,虚实结合,一气呵成。
突然,牧风把笔一扔,捡起唐文晴刚丢在地上的长刀。
“嗤”,将手中的宣纸钉在了舞台柱子纸上,堂内众人,皆可看到。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哈哈哈哈,废物们,回去问问你们主子,这战书,他们敢接吗?”
牧风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直接向门外走去,潇洒离去!
唐文晴和第五轻柔自然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了一幅狂放的草书。
李鹏云看着眼前这副散发着如同利剑般锋芒的狂草,一口鲜血喷出,仰天倒下。
“教习,教习!”
楚宏伟和李鑫慌忙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李鹏云,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是弥留之际。
突然,李鹏云如回光返照一般,一把拽住楚宏伟,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回京城之后,一定要转告四大书院的院长和各世家家主,此子已成气候,必须尽早除掉,不然以后定是我等最大的威胁。”
“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除掉他,决不能留此祸根。”
“今日,无论百川的人如何羞辱你,切记一定要忍下,活着回到京城,只要活着,以后就有机会。”
“老夫那个不成器的侄儿,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李鑫刚想说些什么,可李鹏云已经眼神涣散,头歪到了一旁,已然没了气息。
“叔父!”李鑫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心里更是对牧风充满了仇恨。
楚宏伟却默默的站起身,对着百川学子这边,鞠了一躬,却没说话。
随后,走到挂着牧风字的柱子前,收起楹联,又向着韩恒鞠了一躬。
“韩大人,我为今天的事情,向百川和临安城的百姓道歉。”
“如今,李教习已经逝去,还请放我等回去,好好安葬教习。”
“宋总管,这里是一百两银子,算作今日阁内的损失,还望见谅。”
楚宏伟一抱拳,对着韩恒这边绕了半圈。
“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京城再见!”
说完,搀扶起地上的苏顶明,又命人抬起李鹏云的尸首,带着金陵和弘乐的学子,就要离去。
大堂内的府兵刚想上去,却被韩恒拦下,就此放他们离开。
看着金陵和弘乐离去的背影,又想起牧风临走时留下的上联。
韩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夏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