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心在狗王肚子上踩了七八脚:
“是啊,我几时逼他来?”
“对啊,我有那个本事没有?”
狗王不骂了,品着孟清霞的话,越品越不对。
一用力,他挣脱众人,用白毛在无心头顶一拂:
“你他娘不可能有那个本事啊,你怎么可能改出紫气来,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过河……我直你娘!!!”
白毛拂过,众人看到震惊的一幕。
无心头顶一道黑气,如同一根遮天蔽日之黒柱。
更恐怖的是,黑柱周遭散发着金光,虽然微弱,却护的黑柱滴水不漏。
另有连绵白云将柱子缠绕,从下而上,仿佛一条长龙似的。
还有好多红霞,点缀在柱身上。
更有大小、长短不同的数十道黄气、紫气,沿着柱子蜿蜒而上。
狗王咕咚咽口吐沫,掐着手指头算:
“秃驴的光,葛娣的云,姚成安的霞……”
“不对,等会儿,王气和皇气是哪来的?不可能是他改出来的!就改也改不出这么许多!”
想了会儿,算了会儿,狗王脸都白了。
颤抖着转向西面,用手中白毛对着远方一拂。
众人知道,那是关内,亦即皇汾方向。
白毛过后,那边冒出足有十几道紫气。
虽隔着千里万里,但紫气道道冲天,仍能看的分明。
只是这些紫气,颜色全不纯粹,是紫中透黑。
再冲北面一拂,又一道紫黑的气。
西南、东北、南方,也各有一道。
狗王瘫坐在地上,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就好像真的疯了一样。
赵凝霜见他这副模样不像是假装,伸手去扶他:
“王爷,怎么了?”
他指着那些紫黑的气,手抖得厉害,大滴冷汗从额头冒出,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衫。
可直到最后,他也说不出个所以来,只是没头没脑的叨咕两句:
“自作孽,不可活!”
“是他把这江山打乱了、杀乱了!全都乱了!”
叨咕完,跌跌撞撞的爬回了棺材。
等他走了,所有紫黑的气和云之类,也全部消失。
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心里都清楚。
紫气是皇气。
一山尚且不容二虎,十几道皇气,可不就是乱了么。
郑大勇有些尴尬,要不是为了给他看相,哪至于惹出这些事,于是赶紧拱手告辞:
“卫府里还有很多事,就不和你们多说了,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送走郑大勇,赵凝霜打个不响的响指:
“都是戏法,唬人的,休要信他。”
“走了,回家吃饭。”
孟清霞似乎还有话说,但既然赵凝霜有意扯开话题。
聪明如她,自然就闭上了嘴。
听说吃饭,魏无心顿时什么都忘了,将露儿一下扔到半空,又稳稳接住,大笑道:
“哈哈哈,妹妹,吃饭了!”
露儿跟他学的,也越来越没心没肺,被扔到半空居然不怕,反而大笑:
“哈哈,哥儿,再扔!再扔!”
魏无心又扔。
露儿又笑。
被他们兄妹俩感染,众人顿时将刚才那诡异的云、气之事全抛到脑后,也一起笑。
到了西院,赵凝霜又打了个不响的响指。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各去取水、取柴、点火、择菜、淘米……
赵凝霜手脚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饭菜香味便袅袅从锅中传来。
她探头朝石棺看了一眼,一反常态、破天荒的,奄王居然没有闻着味道过来。
这让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爷不是真的病了吧?刚才脸都白了。”
“奴儿,你去唤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