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霞被赵凝霜一碰,也是个踉跄,爱不释手的胭脂盒掉落在地,盒子当时粉碎,胭脂也混入泥水中。
总之,书仙这一撞,除昏迷不醒的周昏淡外,竟惹火了奄王府一家五口人。
五口人同声喊叫:
“我的玉盒子呀!”
“我的胭脂啊!”
“我的妹妹!”
“我的腰!”
“哇哇!”
暴躁凶狠如魏无心和陈飞雪,立刻冲上去,对着倒地的书仙大老爷就是一通狠砸猛踹。
约有十几拳脚之后,拿打架当饭吃的陈飞雪发现不对劲儿,忙拦住无心:
“他奶奶的,这祸死了!”
孟清霞上前一探鼻息,十分微弱。
她先是一惊,接着一笑:
“什么死了,是晕了。”
“不过是晕了而已。”
赵凝霜那双耳朵,听的真切,书仙大老爷气若游丝,就不死也快了。
孟清霞是为他们两个开脱,故意说晕了。
她镇定的打个不响的响指:
“抬回家去,灌口热汤喝,登时就醒,没什么大碍。”
这些话,都是说给难民们听的。
难民们才不管,早乖觉的扭开头,各忙各的去了。
无心忙背起书仙大老爷,慌慌张张朝西院走。
赵凝霜让陈飞雪关好大门,一路小跑追赶无心。
到了家中,无心将书仙放到土炕之上,急的抓耳挠腮:
“这厮不是个飞仙么,怎这样不禁打?”
赵凝霜取冷水往他脸上喷,取热水往他嘴里灌。
忙乱好半天,可他就含着那口气,咽不下去,也呼不出来,真是性命垂危,随时有可能呜呼哀哉。
大家正忙乱着,听石棺那边有人问:
“洪悦杣,我们先生呢?”
赵凝霜探头一看,当时满头大汗:
“糟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来!”
“是他三个护心兵!”孟清霞也急的满地转圈:
“若被护心兵看到他这副样子,定然不会饶过我们!”
“哥儿,快把他藏到那密洞里去!”
无心扛起书仙,直奔茅厕和东厢房之间的密洞。
陈飞雪早打开了木板。
他将书仙扔进去之后,陈飞雪又忙盖上木板,并用些土把木板掩住了。
刚刚忙完,听石棺豁然大开,奄王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哦,是小兵回来了?”
“你们寻书仙大老爷么?本王记得他在西院吃吃喝喝来。”
三个护心兵奔西院来:
“先生!”
赵凝霜深吸口气,迎了出去:
“书仙大老爷不在这里呀,可能是去集市上买酒了。”
“买酒?”朗豪满脸狐疑:
“我们先生从来不喝酒!他买酒做什么?”
赵凝霜指着地上酒坛的碎片,大块的已经被她清理了,仍有许多小片的还在院里扔着:
“书仙大老爷怎么不喝酒?他今儿一天就喝了好几坛呢,都是我出钱买与他的。”
三个护心兵将正房、东西厢房都看了一遍,并不见书仙身影。
朗豪转身朝石棺走去:
“定是洪悦杣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