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齐国公府独子娶妻,卡在这样一个敏感的节骨眼上确实是会被认为成是夺嫡站队。
但此举真的没有破解之法吗?
当然有。
夺储之事不是一天两天了,顾氏若是真的担心站队问题,早早的给齐衡定了婚事就好。
所以,一切不过都是借口。
看不上,又吊着,拿乔着。
不拒绝,不同意。
顾氏这番狡辩,自己都不一定能骗得过去,更何况是盛怒中的荣妃了。
“好一个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到头来就是我家哭你家笑,我妹妹骨枯土黄你儿子洞房花烛。”
想着几月前还和她讲自己有了心悦男子时的模样,荣妃又是深吸一口气,对着顾氏说,
“今天,我本来可以不把你诓来扣住的,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天就要变了。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们的下场。”
“带走!”
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而跟上的带刀侍卫夹住了顾氏,把她往殿外拖去。
顾氏惊呆了
“不,不——放开我!”
……
被架着的顾氏,不明不白的被带到了某一处被重兵围住的宫殿。
这里,是邕王一家。
原本正在与兖王嘴遁的邕王,看见荣妃过来立马想通了是何人与兖王里应外合。
“你们原来是一伙儿的?!”
邕王的愤怒,轻易的写在了脸上,与他做对比,兖王简直彬彬有礼,而早已被疯狂填满的荣妃又是何其冷静。
她走上前,似是打招呼,又似是问候,
“你夫妇二人害死我妹妹的时候,可曾想过还有今日?”
“你好大的胆子——”
邕王的呵斥,在身后有着重兵的荣妃看来,与犬吠无异。
她想着只是复仇,只是要让邕王一家人,死在痛苦里。
她上前似是自言自语为自己的谋反找着堂皇的理由开脱,又似是让邕王一家死个明白,
“官家尚且在位,我还是贵妃,你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婿,害死我的嫡亲妹妹,败坏她的名节,叫我们全家投告无门。
若是日后,让你登基为帝的话,你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可若是听到这里就忏悔,那么便不是邕王一家人了。
邕王妃在此时还指着荣妃的鼻子大骂道,
“你这个贱人!市井门户!”
而邕王更是听着荣妃的侮辱,提刀带着零散的侍卫,就与叛军拼了命,
“逆贼!”
……
另一边,被围堵在宫殿中的老皇帝,在慌乱了一会儿后,发了狠、撕了自己的衣袍以血写下了诏书。
今日之变邕王难逃一死,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争斗,无非是邕王跋扈容不下他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曹皇后在一旁看着,不免瞪大了眼睛。
“陛下,要立赵策英为太孙?”
这是什么意思?
赵策英这个名字能让曹皇后在第一时间想起来,还是因为盛府的四姑娘,那前些日子还是汴京城中的风云人物——嘉宁县主。
对此,老皇帝回应道,
“宗室子弟之中,赵宗全虽然平庸,但却不失为宽和。
赵策英自小在汴京城、庄学究私塾求学,他的同窗除去齐家那个不成器的,一次科考全都进了殿试且三甲榜上有名。
赵策英有着赵宗全的宽和,却也有着庄学究私塾里的智慧。
如此,在此时能站出来,挑起大梁的,也只有他们家了。”
去年的那场殿试,除去除了盛家三位儿郎霸榜一甲前三外,也让庄大儒的名声名扬大宋疆土,老皇帝自然是记住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