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桂十分的高兴。
他就是从皇帝手把镜子买来的人。
这可是皇御用的。
甚至是他的大老婆想要，他都没有舍得给。
他觉得这东西需要裱起来。
以作传世之宝。
牛金桂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商人。
他的爷爷辈是跟着朱元璋打过天下的。
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是终究是能够在朝堂之说话的。
所以就算在京师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
他的产业遍布京师的每一个地方。
光是布庄就有十几家，钱庄也有七八家，跟不用说什么茶楼，饭店了。
牛金桂走在街，巡视自家的产业。
他看到了无数人在一个门店面前排队。
牛金桂难得看见这一个场景。
凑前去准备看一个热闹。
只是看了一眼。
他如遭雷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哪一家门店之只摆了一件物品。
一个镜子。
和他在皇宫之中花了一千多两一摸一样的镜子。
最让人生气的是，那面镜子只需要五十两！
牛金桂生气的扒拉人群。
被扒拉的人本来十分的生气。
不过看到是牛掌柜，也不敢多说什么。
牛金桂很快到了前台。
“你们这个镜子从何而来？”牛金桂怒喝道。
“这是皇帝陛下所做，珍贵无比，一天只有五十个，这位掌柜要不要买一个？”买镜子的人说道。
他叫做刘成，袁彬的亲信。
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牛金桂可是知道镜子的珍贵之处。
眼睛珠子转了又转。
于是说道，“全部给我包起来，我全要了！”
刘成面露难色，指了指旁边的牌子。
牛金桂看着牌子，脸色变得瞬间难看起来。
面赫然写着。
“镜子售价五十两，每人限购一只！”
刘成陪笑道，“这就是众位掌柜排队的原因，还望你去排队，多多支持！”
牛金桂瞬间大怒。
“你可知我是和那些三公六卿吃过饭的？我给皇帝陛下还倒过酒！”
牛金桂等商人连大殿都没有进去。
不过先吹牛有不犯法，于是牛金桂继续说道。
“你若是不将这些镜子卖给我，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摊子！”
刘成听到了这话。
脸色瞬间塌了下来。
向后面挥了挥手。
两个穿着青绿色锦绣服的锦衣卫走了出来。
“陛下说了，来着都是客，但是若是你在这般无理取闹，你就去滚去蹲大牢去!”刘成狠声道。
真是给这些商人脸了。
一般情况下，那些商人谁敢这么对锦衣卫的人说话?
牛金桂见状，瞬间怂了。
他也是明白了，这居然是皇帝的产业。
他还以为这是皇帝的代理商而已。
于是只能够灰溜溜的到后面去排队。
时间过得很快。
还没有等到牛金桂在买下一个镜子的时候。
镜子已经卖完了。
刘成大声的喊道，“今日的镜子已经没有了，还请各位明日再来！”
排队的人都是哀声叹气，瞬间将目标盯准了那些买了镜子的人。
“嘿，小哥，你这个镜子我花五十五两银子购买，你愿意吗?”有一位商人对着一个年轻人问道。
那个年轻人懵了。
转眼间，镜子都没有捂热乎，这个镜子就涨了五两银子。
只是那个小哥也是喜欢这个镜子。
遗憾的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还比较喜欢这个！”
“欸，别这样说，我们到一边细细谈论！”那名商人将那位小哥拉着到了一旁。
这种情况在买了镜子的那些人身，都在发生。
牛金桂似乎看到了商机。
...
翌日。
同样地时间，同样的地点。
无数人已经在京师镜子店的门口等待了。
看着成为了人海的购买人群。
刘成都懵了。
但是他还是按照规矩办事。
一天只买五十只镜子。
不一会，这些镜子全部卖完了。
刘成等人直接关闭大门。
店外又开始了疯狂的转手。
“我有镜子，我有镜子！”一个人买到了镜子，在疯狂的大喊。
“一百两！一百两，你卖吗?”有人喊道。
“小哥，这里给到一百二十两，你买给我!”
“一百四十两，你买给我！”
价格一路飙升。
口中的银子已经不再是银子了。
而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最终价格定位在了二百四十两，才停下来。
这还不是镜子最终的价格。
只是因为有的人还在观望而已。
...
御书房。
袁彬朝着朱祁镇汇报这今日的情况。
“空前盛事啊，陛下，”袁彬说道。
“今日虽然只有五十只的份额，不过还是超过了千人在店门口集结。”
“不过，臣不太理解，我们每天能够生产三百多镜子，为什么只卖出五十只?”
朱祁镇耸了耸肩，拿着一个青花瓷瓶把玩。
“这你就不懂了，你以后就明白了！”
“只是你要严格的要求，一天只能够卖出五十只。”
“你一定要保证刘成值得信任，要是他把事情披露出去的话，我连着你的脑袋一起砍了！”
袁彬连忙点头，“放心吧，皇！”
...
一时间整个京师陷入了镜子的热潮。
甚至是好多大臣在自己办公的位置，都开始了疯狂的讨论。
三公六卿都离不开的话题。
兵部。
于谦听着底下的百官疯狂的讨论这镜子。
心中觉得有鬼，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让于谦十分的痛苦。
于是前去文华殿找了首辅陈循。
陈循在审阅奏疏，仿佛天地之外一切的事情都不管他的事。
“德遵，你可知道现在京师都在讨论一物？”
德遵乃是陈循字。
陈循抬头看向于谦。
“廷益啊，镜子之事犹如瘟疫一般传播，我如何不知道？”
廷益是于谦的字。
“陛下的葫芦里面到底市卖的的什么药啊，我们要不要管一管！”于谦说道。
陈循苦笑道。
“现在你我还看的懂陛下？”
“前几天的慈善拍卖，你我都看不懂了？现在此事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于谦一阵沉默。
确实，看都看不懂，如何下手呢！
陈循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
于是说道，“廷益啊，只要还没有涉及江山社稷，就让陛下去吧！”
“他大败瓦剌，使东瀛臣服！”
“陛下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了。”
于谦听闻沉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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