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去南诏后他几次邀李惊雁出来游玩皆被婉拒这条心可前日长安忽然传开了平阳郡主奉旨在感业寺出家的消息让岑参痛心不已就其原因还是李清造的孽他不由对李清也连带着愤恨起来。
但他却不知道他讥讽李清之言却惹恼了两人一个刚刚生官的高适二是李清的老下属王昌龄。
王昌龄心直口快岑参话音刚落他的斥责便出了口我看你是喝多了若不行我派人送你回去便是省得酒后在此满嘴胡言
你这是什么话
岑参拍案而起怒道:我知道你与他有旧可此人抛弃平阳郡主如此无情薄幸难道说也说不得吗
只会溜须拍马
高适也嗤笑一声冷冷道:你了解他多少便下如此定论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是我奉李侍郎之令亲自操办的让你了解了解他为何能当到侍郎。
高适见其他几人也饶有兴趣地凑上来望着自己便低声道:我在扬州时李清抓了江都县县令的痛处后来那柳县令来求情李清便命他上书皇上揭扬州刺么意思明明私窃官盐之人并非李成式可直到昨天皇上下令将李成式以私窃官盐罪和坐赃罪杖毙。我这才恍然行盐政早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还有他主动退出盐铁监令一职功成身退消除政敌地怀恨消除皇上的猜疑这也是明智之举。
高适忽然瞪着岑参大丈夫欲成事就得讲究手腕和谋略。他虽没有考取什么功名却实实在在做了不少大事只因他年轻便居高位才有如此多人嫉恨他难道你也是嫉妒他不成
岑参眼皮一搭冷冷道:他抛弃郡主。无情薄幸难道有点小能耐就能说明他的品行上佳吗
恐怕街头传言并不能当真
李白忽然笑道:若他真是象达夫兄说的这样深谋远虑那郡主出家的消息就值得玩味了。
旁边的王昌龄也接口道:我也是这样认为我那老弟对郡主一往情深他绝不可能坐视不管郡主出家极可能是掩人耳目之举。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叉手走进一人用冰冷的语气道:平阳郡主之事是皇家隐密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多谈为好
李白见到此人。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将头扭过去。却不理他而杜甫和王昌龄并不认识他。见他无礼闯入心中也极为不满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只端着酒杯沉吟不语。
岑参却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长身挺立道:天日昭昭我们无并妄议朝政也非攻击皇上。市井流言之语有何说不得想必张驸马也是将自己当作皇家一员。才如此敏感。
来人是旧相张说次子现户部尚书张筠之弟驸马都尉张垍他与李白是旧识他父亲张说常在他面前夸耀李白之才而斥他不学无术使他对李白一直深为嫉恨适才他在隔壁听到李白地笑声便借着酒意来寻李白的麻烦却被岑参讥讽张垍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
一旁高适见势不妙急将岑参拉到身后向他拱手施礼道:张驸马所言极是我们只是听街坊议论而随声附和皇室之事确实少说为妙。
他急倒了一杯酒递给张垍笑道:张驸马既然来了请饮了这杯酒算是我等敬意。
一个小小的左藏丞也配敬我酒你们侍郎是怎么教你的
张垍鼻子冷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只斜瞟一眼李白道:我适才听见笑声这般张狂便闻声寻来果然是李狂士在此我前日听人说你自诩海上钓鳌客好大的口气想那波光浩淼巨鳌如山你如何来钓该不会是跳下去捞吧
李白仰面大笑我以明月为钩虹霓为线如何不能钓
张垍脸色一变又森然道:那你用什么为饵可是用你地官帽为饵
李白负手傲然一笑斜睨着他道:就用那些不学无术靠父荫飞黄腾达的小人为饵
张垍猛地后退一步眼中冷光乍现极为恶毒地盯着李白骂得好骂得好我倒要看一看你是怎么钓得巨鳌说罢他霍然转身砰地将门砸关上。
青莲你入仕不易这种人你不理他便是实不该去得罪他。
高适一脸忧虑道:他是皇亲张家在朝中门生故吏遍布其兄又是文坛领袖你这样得罪他他会对你下手的
得罪他又何妨达夫畏畏缩缩将那官位看得也太重了。
岑参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大声道: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大不了辞去这卑官归隐山林寻访自然之趣。
不提此事大家喝酒吧
李白端起酒杯沉思不语今回把张垍得罪狠了自己是要想个法子早一点防备才是他望着中年得志的高适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何不找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