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
杨国忠的脸气成了青紫色浑身颤栗咆哮着冲向跪在地上的长子杨暄却被他妻子裴柔死命拦住老爷事已到此就是打死他也晚了不如想想其他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杀人偿命我把他送官去省得再坏我大事。
嘴上虽这样骂可真让他将儿子送官却也不可能杨国忠一屁股窝在椅子上想到自己功亏于溃.着头低声哀嚎:完了我辛辛苦苦赢了局面全被这混蛋毁了
杨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脸色煞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也不知是哪个浑蛋下的死手现在都不承认了出事后所有的狐朋狗友都一哄而逃那些官员都认准了他异口同声指认是他动的刀子不过是不是他下的手杨暄自己都有点糊涂了。
父亲那赵岳其实是李林甫的人他是李林甫安插在父亲身边的一枚棋子三年前的科举案正是他暗中捣的鬼。
杨国忠忽然停止了动作慢慢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儿子你是听谁说的
孩儿没有听人说是自己想的。杨暄不敢说出胡商之事便结结巴巴道:三年前父亲倒在科举案上赵岳却升了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他没有出卖父亲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内连升两级。
胡说杨国忠霍地站起来上前一步逼视着杨暄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这种事你是绝对想不到的必然是有人告诉你你说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一个胡商群玉楼饮酒便是他安排的。亲只得实话实说道:他是想托父亲谋个官。便来讨好孩儿。是他告诉我赵岳是李林甫的人我才一怒之下去找他算帐。
胡商杨国忠的眉毛拧成一团思索了半天不得要领便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做什么买卖的
杨暄一呆他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对那胡商一无所知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父亲吞吞吐吐道:我只知道他姓罗其他的其他地我有点记不得了。
蠢材啊一天到晚花天酒地明显中了人家地套都不知道。杨国忠已经明了。哪有胡商想求办事不报家门的居然还看得出官场的玄机这明显是中计了想到这一步他反倒不生儿子的气了这必然是李林甫下的套自己的儿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长叹一声。向儿子挥了挥手你去吧宫里也不要再去了就留在家里吧
旁边的裴柔见丈夫饶了儿子知道他有办法。心中不由大喜连忙将儿子拉下去好吃好喝哄着去了。
妻儿下去后杨国忠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苦思索脱身的办法如今之计只有向皇上请罪。看皇上能不能饶过自己可自己总得想一个儿子无罪地借口吧否则皇上也不好向臣民交代。
这时门房来报吉温有要事求见
快快请进杨国忠不等门房去请自己倒先跑了出去吉温是他的军师此时来见必然有办法。最好再来个什么上中下策供他选择。
果然吉温一见到杨国忠便开门见山道:大公子之事我已知晓了。这里面有破绽不知侍郎大人可想到
杨国忠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急将他拉进了书房关上门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什么破绽吉大人快告诉我。
吉温微微一笑道:破绽就在那两把杀人的匕上。
匕
杨国忠不解又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吉温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两步眼中露出狡黠之色此事我一听便觉得奇怪哪有这么巧的事正好坐在隔壁就象有人特地安排似的所以我便找到万年县的一个衙役案后他也在勘察现场据他所言那两把匕是和宫中侍卫所用的一样但却没有编号。
杨国忠惊得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你是说有人嫁祸不成
对这就是我现地破绽。
吉温得意地一笑道:其实给大公子洗冤很简单只要将所有在场人的匕都拿出来看有没有少若少了那他的编号应是多少如果对不上那多出来的两把匕又从哪里来地呢
是是是杨国忠一连叫了三个是狠狠拍自己头笑道:看我这个木鱼脑袋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