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林也站起身来,拍着常宁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件事啊,不能搞得太大了。”
常宁低声问道:“上面的意思?”
陈海林不明察觉的颌首,“所以,我让你来一起解决这件事,因为我了解你,你办事很有分寸……嗯,我相信你。”
有的话,只能点到为止,陈海林知道,象常宁这样的人,应该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利用他来牵制省长张华顺和付书记余传仁,政治不全是隐晦,有的东西必须是诚实的。
常宁心里明镜似的,三驾马车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棉纺厂的事,张华顺肯定难辞其咎,哪怕背后有人保驾,恐怕也成为他的软肋,在这种情况下,陈海林和余传仁不可能帮他渡过这个难关。
离开省府大楼,常宁坐到车上,拿出手机叫通了马应堂的电话。
十多分钟后,常宁和马应堂坐在了溪子湖边。
“领导,我刚从棉纺厂回来,李天亮死了。”
常宁微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棉纺厂的事啊?”
马应堂笑道:“风云际会,怎么可能没有你呢。”
“知我者,应堂也。”常宁笑着说道,“怎么样,新岗位还舒服吗?”
“徐厅长几乎不来厅里,等于是我在当家,当然舒服了。”
马应堂升任省公安厅常务付厂长后,因为大家都是同一圈子里的人,省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安厅长徐克便把全厅的工作都交给了马应堂。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马应堂道:“我这个年龄这点文化,能到现在的位置,应该国差不多喽。”
摇了摇头,常宁望着夜色下的溪子湖,“这话我不爱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
“领导,你这话有点意思么。”
常宁说道:“这次的案子有点大,你要注意了,别陷得太深拨不出来。”
“哦……上面发话了?”
“对,两手抓,一手做表面文章,一手抓真货实料,先集中精力,把李天亮和郎效明之间的牵线人找出来。”
“我明白了。”马应堂点着头。
常宁站起身来,“应堂啊,这也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啊,没办法,我们又要把坏事变成好事喽。”
“嘿嘿。”马应堂也跟着起身,“领导,你把常卫国借给我吧,办这种事,他最合适了。”
常宁笑了笑,“他正在宁州特警支队当教官,你自己联糸他吧,不过我估计,只要你一个电话,这小子就会屁颠屁颠的赶过来。”
向马应堂交待完,常宁正发动车子准备回别墅,包里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