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兮晴不语含笑,那精明锐利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攸茜宫裙上。琪婕亦然,只是眼神多了一分了然于心之意。采柔看着攸茜,那笑意竟有几分莫名的复杂。天涯突地想起许久以前自己穿过的墨绿宫裙来,总觉得那绽放得艳丽的花朵有几分相似,那绣艺手法似乎相同。
而远在另一方的端午此刻不似她㊣()们这般愉悦悠闲,她来回踱步在那张木床边,神情焦虑不安。昨日纪落从私塾归家起便一直高烧不退,原以为是天热中暑,请了郎中来说病因不祥,另请高明。整个镇上的郎中都是此番结论,她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该来的始终会来,怎么都躲不过。自半月前将宫裙绣好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料到仍是逃不过这劫。现在该如何是好?
秋姐端了碗清粥递给端午,劝慰着,“端午,不要着急,纪落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端午摇了摇头,没有接过清粥,眉头紧拧,“秋姐,我不饿,落儿这个样子让人真的好担心,你知道我不能失去她。”
“娘,落儿一定会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城里找郎中。”思莫一直守在纪落床边,小小年纪,举动却颇为老成。
“嗯,端午,我们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秋姐凝视端午,语气严肃。
“可是蝶儿和你的女儿……”
“没事,风平浪静多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满足了。留在这里也不安全,她们不会有事的。”
“嗯……好吧。”端午迟缓地点头,又分外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纪落,终是下定决心。好不容易寻得一个避风港湾,若离开此地,前途该是怎样苍茫?
思莫聆听着娘和秋姨怪异的对话,心里疑惑重重。娘和秋姨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何这么多年一直不见他的父亲?做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应该好好保护起娘、妹妹和秋姨。
未来得及告别,端午草草地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蝶儿,一封给秋姐的女儿,若有朝一日她们来到此处定然能看见。还有就是,若有心之人前来灭口,发现她们早已人去楼空,亦不会牵连到无辜之人。
㊣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