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神色凝重道:“唐二少夫人已经随着唐徽言去了和宁,她虽然与温家断绝了关系,但是王妃曾在温家为婢,若是她们摆出旧主的姿态,不伤人也膈应人。”
宁王靠着椅背,眸色微凝,面上带着几分厉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良久看着林惊鹊说道:“促成温颂进东宫一事。”
林惊鹊一愣,“你确定?”
宁王冷笑一声,“温家不是想巴上东宫吗?那本王就推他们一把让他们心想事成。”
上了这条大船,再想下来可就不行了。
林惊鹊眼睛一亮,“王爷这是要把温家当鱼饵扔进东宫?”
宁王眼底闪过无情的嘲讽,淡淡的说道:“若她们没有伤人意,也就做不成鱼饵了。”
“好,这件事情我去做。”林惊鹊应下来,随即又拿出一封信递到宁王面前,“这是陆临渊刚查到的,他让我转交给王爷。”
宁王接过信打开,刚看了一行神色就凝重起来。
林惊鹊有些惊讶,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居然能让宁王脸色如此难看。
“王爷?”
宁王抬眼看向林惊鹊,“云安伯府的动向你也注意些。”
竟是与云安伯有关系,林惊鹊眉心一蹙,说起来云安伯还是宁王的舅舅,可林贵妃病逝后,宁王那时身体孱弱尚不知能不能养活,云安伯便舍弃了外甥投靠了皇后母子。
后来宁王渐渐长大,云安伯还想在王爷面前重修旧好摆舅舅的谱,可惜没能如意,如今两家虽有走动却不过是挡皇上的眼,不让人非议宁王目无长辈罢了。
林惊鹊知道与云安伯有关系,便告辞出了王府安排人暗中盯梢去了。
齐舞阳本来想看会儿书,不想竟然睡着了,等她睡醒外头的天色都暗了,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一动,身上的便有东西滑落下去,竟是一条薄毯。
“醒了?”
宁王的声音一传来,齐舞阳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也没动静,吓我一跳。”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见她脸色不好,宁王乐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以为你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呢。”
这话说的齐舞阳都不想回他。
定定神,看着宁王说道;“王爷的事情忙完了?”
宁王点点头,伸手往前一推,齐舞阳就见一张请帖出现在她眼前,“这是什么?”
“太子妃请你赴花宴,你要不要去?”
齐舞阳一脸问号,她这才新婚,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这时候给人下什么花宴的帖子。
那日见太子妃可不是莽撞的人,这宴席只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冲着她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