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海瑞转头望向冯保道:去山东的东厂珰头,虽然已经死于非命,但他的上司仍在吧
你冯保的白脸都要皱成菊花了,说着望向那书记官道:下面几句别记。
书记官望向海瑞,见他点头,便搁下笔,正好休息一下手腕子。
冯保这才小声道:海大人,不是说了不涉及宫里吗。
我只问些常规问题。海瑞淡淡道:比如那死了的珰头归谁管。
他是东厂的人,自然都归厂督管了。冯保不欲在外面讲述东厂的结构,只能含糊道。
那好,请公公回去禀明皇上,东厂提督太监和左都御史内外勾结,图谋不轨。海瑞石破天惊道:本官也会上本,向皇上奏明情况的。说着望向那书记官道:继续记录
海刚峰王廷相彻底装不下去了,从椅子上弹起来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官几时与东厂勾结来着不扯上东厂,他顶多是个抗旨行事之罪,大不了乌纱不要,回家安享晚年就是。可现在让海瑞这样一攀扯,他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了。
自古以来,内外勾结,都是君王最大的忌讳,隆庆皇帝再仁慈,也不可能例外的。
啪海瑞一拍惊堂木,目光如刀的紧盯着王廷相,寸步不让道:不是勾结的话,那东厂提督,怎能凭你一语便违背圣意,帮你又打又杀告诉我到底是你大还是皇帝大
当然是王廷相的气势被压下来,低声道:皇上大。
那他为何因你一言,就违背圣意海瑞冷声道:这还叫没有勾结,不知皇上会不会信百官会不会信
你我王廷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最后竟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了。
王大人场中登时一片混乱,杨豫树亲自下场去扶王廷相,王廷相的随员也冲进来,一边围着他家大人,一边对海瑞怒目而视,口中还不逊道:逼死我家老爷,你也要偿命
海瑞如尊神般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的一拍惊堂木道:肃静
威武堂威声大作,登时把所有的噪音压下。
把王大人扶下堂去,请太医诊治。海瑞沉声下令道:其随员擅闯公堂,对堂上官口出不逊,本当每人杖四十,姑念其护主心切,减为五下胆敢有再犯者,一下不减
他这最后一句,愣是让那些随员,把喷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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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插曲之后,大堂里恢复肃静,海瑞望着惊魂未定的堂下诸人道:王总宪的问题暂且搁下,待其恢复后再说。又看着万伦道:我之前的几个问题,你可以交代了吧少字
看着王廷相被海瑞逼得要用装死过关,万伦心中升起一团凄凉,满心决绝,紧盯着海瑞道:好好手段我看你海瑞比孙猴子还厉害,这是要大闹天宫啊说着目光扫过堂上众人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真相,那就问吧问吧他的声调陡然提高,近似嘶吼道:只要你们敢问,我他的就什么都敢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众人无不变色。
但海瑞除外,他被万伦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激怒了,也拍案而起道:那我现在就问你到底是不是王廷相指使你,对胡宗宪刑讯逼供
不是万伦摇头道。
那是何人海瑞追问道:不要说自作主张这种鬼话
那人就是万伦望着众人,一字一句道:当今内阁次辅中极殿大学士李春芳,这下海大人满意了吧
那一直奋笔疾书的书记官,竟硬生生止住手腕,畏畏缩缩的站起来,用袖子擦擦糊住眼的汗水,巴巴的望向海瑞道:大大人,这个小得实在不敢记。
那就先停一下这次玩得太大,陆纶也没法看戏了,便首次开口道:海大人,我看这段就不要了,重审吧。
是啊冯保也接口道:这姓万的胡乱攀扯,咱们可不能不长脑子啊。
杨豫树虽然不说话,但也一个劲儿的看海瑞,意思是让他适可而止。
拿过来。海瑞却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只对那书记官道:我亲自记。
书记官便将记录的卷纸端到大案上,海瑞提起笔来,将万伦方才的话填上,继续问道:你说是李阁老,可有证据
本来有他给我的亲笔信万伦低声道。
你怎么确定是亲笔海瑞头也不抬,边问边写道。
我俩是同年同乡,本来关系就不错,他又是状元,在我们同年中早达,所以我对他一向奉承。万伦便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后来得了有油水的差遣,逢年过节,便有冰敬炭敬送上,他都写信给我致谢,平时也有些书信往来,所以他的字,我认不错。
那封信何在海瑞问道:难道也烧了
这才是我让仆人烧东西的真正目的本以为保住他,他就能保住我,可现在我也没必要替他硬抗了。万伦叹息一声道。
听他说烧了,众人不禁都松了口气,只要没有证据,这事儿就没法闹大谁知万伦的下一句,却把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其实真相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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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四章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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