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粮草辎重却在城下,孙都尉自取便是,待臧都尉至此,某下城来与之详谈”
看着城下的兵马一个个兵器紧握,很显然就是一副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
刘政便敷衍起来。
“去看看”
看来赚取城门的机会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两家现在还是没有撕破脸。
看着城门下的大车,孙观朝身边的曲军侯招了招手,吩咐道。
“诺”
只见那曲军侯左手持盾,右手持刀。
快步跑到大车面前,用刀挑开麻袋一看,金黄的小米呈现在了眼前。
接而又连续挑开几个麻布袋均是如此。
心中的警惕渐渐放开,又走到几个酒坛处揭开酒封闻了闻,便朝着孙观大喊道:
“大哥,都是粮草、美酒”
“好,你们去把那些东西都搬回大营”
孙观见赚取城门的机会没了,但是也不可能放着这么多的粮草辎重不管的道理。
极有可能是刘政并没有识破他们的计策。
只是出于谨慎才紧闭城门而已。
但是要是以区区剧县的数千兵马,挡住他们的一万大军却是螳臂当车了。
收到命令的士兵纷纷下向前,人推马拉着粮草辎重便往大营而去。
“臧霸在此,请刘长史出来答话”
不到半个时辰,见到前军并未如计划般拿下城门,臧霸便率领中军来到剧县城下。
臧霸单枪匹马,策马向前,径直来到剧县城下,朝着城上大吼道。
“臧都尉可好?刘政在此”
刘政扶着城墙,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兵马,早就做好心里准备的他便朝臧霸拱手道。
“刘长史,此是何意?某不避艰险,来到北海为刘使君抵御袁谭,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臧霸怒目圆睁,长枪一指城头,愤然大怒。
“呵呵,臧都尉,政岂不知汝的假途灭虢之计?要是汝继续北上抵御袁谭,政自然会为臧都尉补充粮草辎重,但是臧都尉要是来图谋北海,那政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得逞”
“好好好,某便要看看刘长史的兵马是否如你的嘴巴一样硬”
见到刘政识破了自己的计策,臧霸便也不再掩饰,拍马便回。
“准备攻城”
“咚!咚!咚!”
早就有预备方案的臧霸军,听到臧霸命令,战鼓声顿时响彻天地。
“冲”
孙观一声大吼,长枪指向城墙。
两曲前军在战鼓的催动下,踩着鼓点,抬着云梯疯狂的朝着城墙跑去。
“放箭”
“咻咻咻”
原本安静的城墙,突然间从女墙下闪现出数百弓弩手。
随着悬刀的扣动,密密麻麻的箭矢刺破长空,发出一声长啸,飞向敌军。
“啊啊啊”
猝不及防的攻城士兵,在箭雨倾泻之下,发出阵阵哀鸣,口中鲜血直流,目含不甘般倒下。
中军的臧霸骤然大震,没想到刘政居然早就做了准备,胸口一闷。
他双眸紧锁,面带寒光般看着城墙。
只见己方的士兵在一轮轮箭矢的打击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尚未攻到城墙的前军死伤已有数百之多。
“杀”
正当臧霸犹豫是否发起增兵发起攻击之时。
突然东变杀来一彪人马,打着“刘”字大旗。
为首大将胯下黑鬃马,身披黑金札甲、头戴双翅鎏金盔,手持钢枪,一马当先,杀声大震。
又见西边杀出一彪人马,打着“田”字大旗。
为首大将儒雅风流,身披黑金锁子甲,头戴凤翅黑金盔,手持长枪,指挥有度。
不好,敌军有埋伏
臧霸心道局势不妙,袁谭提供的情报有误,剧县城中压根就不止三五千兵马,起码也有上万之多。
“杀”
刘猛勒紧马缰,驱动战马,身后的二百骑兵像一把尖刀一般冲入臧霸的右军。
“噗”
只见刘猛钢枪一扫,阻挡在前的臧霸士兵如秋风扫落叶般扫落在地。
手中的兵器被刘猛的钢枪硬生生的拦腰截断,胸口被划出一条血槽,血流如注,死的不能再死了。
“贼将休得猖狂,看某来战汝”
看到刘猛在左冲右突,如猛虎入群羊般收割着己方士兵的大好头颅。
身后的数百骑兵亦如杀神一般疯狂的挥舞手中的长枪,右军士兵阵型渐渐开始松动。
吴墩一夹马腹,一挺长矛便朝奔刘猛杀去。
“来的正好”
刘猛一个长枪突刺,击杀了身侧的一个敌军士兵,一声大吼,直取吴墩而来。
“铛”
枪矛激烈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之声。
只一回合。
吴墩发现他显然不是刘猛的对手,手中的长矛不停的抖动,虎口被震的发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刘猛早已调转门头再次朝自己冲杀过来。
只见一道寒光闪耀,钢枪发出龙吟之声,直奔吴墩胸口。
“都尉小心”
亲兵看到吴墩目瞪口呆,一人拽着吴墩的马缰,数人手持长枪死死的顶在吴墩身前。
“找死”
借着马速,刘猛一收长枪,接而又是一个横扫千军,吴墩身前的亲卫被扫向空空,继而缓缓掉落。
臧霸仰天长叹,右军在刘猛的奋勇冲杀下开始出现溃散,左军在田豫有序的调度下亦是如此。
“撤回大营”
随着阵阵鸣金之声响起,臧霸大军开始缓缓撤退,奔向城墙的兵马无奈的看着城头,又看了看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不舍的退回大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