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除了剿匪就是剿匪,匪还没剿多少,自己的老巢倒让人烧了。
烧了也就罢了,好歹银子留下啊。
银子嘛银子也没了。
“你们几个别愣着了,赶紧去帮秦捕头,千万别让白春生那帮混蛋跑了。”
“是!”
皂班班头应了一声,留下两个人听候吩咐,带着其他人,迅速去找秦四泽会合。
周之卉得知县衙被烧了,在家里坐不住,急急忙忙的也赶来县衙。
与其一起来的,还有王俊柏。
在库房里,周之卉见到了失魂落魄的王启学,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也是无比心痛。
这钱虽不是她的,可让白虎寨一群土匪给弄了去,实在不甘。
“你们怎么来了?”王启学看到周之卉和王俊柏,随口问道。
周之卉道:“妾身担心老爷。”
“有心了。”王启学感到一丝安慰。
周之卉道:“老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启学道:“瞒是瞒不住了,大概率得自掏腰包重新修缮了。”
王俊柏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爹,自掏腰包,你没搞错吧?这得花多少银子?”
王启学怒道:“不自掏腰包,你爹就得死!!”
王启学撇了撇嘴,不敢接茬。
周之卉明白王启学的意思,县衙被烧,按说是要被问罪的。
但这年月很多事情只要花钱就能遮掩过去。
如果县衙能重新修缮,账上的银子如果能补上,上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这事没有发生。
“老爷,家中尚有三十多万两,应该是够的了。”周之卉轻声说道。
“三十万……三十万……”
王启学喃喃念叨着,想想都觉得肉疼。
这可是他全部的老本了。
王俊柏道:“三十万都拿出来,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王启学摆摆手,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
“呃?”
王俊柏一愣,“爹,什么意思?”
王启学道:“秦捕头已经在追捕白春生了,只要抓住他们,被抢走的银子还能再回来。”
听到这话,王俊柏大大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秦四泽浑身血迹,带着十来个衙役回来了。
“大人!”
秦四泽跪倒在地。
王启学连忙起身,朝着门外看了看,问道:“人呢?白虎寨的人呢?”
秦四泽悲怆道:“大人,白虎寨的人已经被属下杀了大半,属下也损失几个兄弟。”
“我问你白虎寨的人呢?”
“被他们抢走的银子呢?”
“拿回来没有啊?”
王启学着急的直拍大腿。
秦四泽道:“大人,库房银两并非他们抢走的!”
“什么?你说什么?!”
王启学侧着脑袋,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四泽道:“银两并非他们抢走的!”
周之卉着急道:“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秦四泽道:“应该是青云寨的人!”
“青云寨?不可能!”
周之卉想都不想,就绝对不可能。
王启学也是这个想法,说道:“怎么可能是青云寨呢?”
秦四泽起身,随后朝门外喊道:“那谁,你进来!”
话音落下,外面走进来一个衙役。
秦四泽指着他说道:“此人今晚在南门值守,认出其中一人就是那日同项荣一起混入城内营救尹怀之人。”
说完,那名衙役点点头:“大人,我还听到有人喊他‘平光哥’!”
王启学愣住不动。
秦四泽见状,小声道:“大人,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王启学急火攻心。
“噗!”
一口老血喷出。
随后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