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句话,让宋观舟的哈欠打到一半,被迫停了下来,“昨儿就过去了,合着父亲昨夜不曾回来?”
忍冬摇头,“奴也不知,一会子见到临山大哥,少夫人倒是能问一问。”
“没事儿,也不重要。”
忍冬 听来,噗嗤一乐,“我的少夫人,这样的话您只可在奴跟谬说一说,万不能让人听了去。”
传来传去,不成样子。
不重要?
镇国公府的老公爷都不重要,那谁重要?
宋观舟抿了抿薄唇,笑了起来,“放心,只在冬儿姐姐跟前说。”像个孩子那般,靠在忍冬肩头,忍冬满心暖意上涌,低叹一声,“本是想着寻个借口免了这一去,可四公子还不曾开口,就被世子夫人占了先机……”
说宋观舟再是嚣张,也不该不管公府体面。
公爷都要去吊唁,她个少夫人怎地到去不得了?
忍冬气这个,宋观舟倒觉得还好,“日日里关在这公府里头,说实话闷得慌,莫说安王爷去得不安稳,就冲着小时候,我在他府上用过好几次饭的恩情,不去送一程,不合时宜。”
毕竟,宋行陆已不在京城。
忍冬满脸心事,“这等白事儿,人来人往,只怕达官显贵的都到府上,奴就怕人多事儿多,冲撞了您。”
“放心,今儿蝶舞蝶衣都会跟在我身旁,何况到时还有大嫂二嫂,秦家姨妈在呢。”
“如若见到秦老夫人,少夫人您也别管大少夫人与世子夫人,只管跟着老夫人去。”
知晓忍冬牵挂,偏她面上有残缺,这等场合去不得,否则忍冬定然要紧随其后,不敢假以他人之手。
蝶舞蝶衣也端着热水荑子进来,听得这话,上前行礼,“冬姐,我姐妹二人跟着少夫人,你就放心好了。”
一番梳洗,偏素色装扮。
用了些粥菜点心,因许凌白疲累,还不曾起身来,倒是许淩俏先行扶着丫鬟们入内,看着装扮素雅,却依然不掩天生丽质的宋观舟,连忙上前问了何时启程。
“估摸一会子的功夫,今儿天冷,姐姐怎还过来?”
“总有些不放心。”
许淩俏面上敷粉不少,却还是盖不住眼下疲惫,宋观舟凑到跟前,看了正着。
“姐姐昨儿不曾睡好?”
许淩俏刚摇头否认,莲花在旁就笑了起来,“姑娘,您还想瞒着少夫人,哪里能成?少夫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姑娘您一夜不曾睡好。”
宋观舟挑眉,“姐姐是为哪般睡不好?”
许淩俏略有些难为情,“做了噩梦,就醒了过来,拉着莲花说了半夜的话,再要收住话头,已是天明。”
哟!
宋观舟瞧着眼前主仆,乐了起来,“莲花在我跟前沉稳少言,到了姐姐跟前,倒成了话痨子了。”
莲花屈膝,连道不敢。
许淩俏拉过莲花,赞不绝口,“姐姐惯会调教,跟前丫鬟各有各的好,莲花到我跟前伺候,免了我好些个烦心的事儿。”
一番说笑,外头阿鲁与临山求见。
请了进来,临山一身劲装,“少夫人,外头马车已备好,大少夫人与世子夫人说时辰也差不多,该往安王府去了。”
“临山大哥,稍待片刻,容我们给少夫人披件厰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