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消息时九多少了解到那个上家的担忧,无非就是......
疑她而已。
之前协商,这档任务的事成交易价格为五千万美金。
这钱要拿出去,所有事情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手机那头彻底绝掉声音,时九准备出门去一趟博城地下交易的几个场所。
“九哥哥留步。”身后,时月白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怒意,相反,充满了谦逊与和煦。
“有事?”时九穿着黑色西装,微紧身牛仔裤下面是足够令世间男女发狂的长腿,亦有---
腿间的三角地带。
见状,时月白试图扬起笑容,却发现她对着时九这个人根本笑不出来。
她自诩气度过人,也绝非那种经了三言两句就会被勾起怒火的无脑角色,可是曾经引以为傲的定力在时九面前却没有任何用处。
被对方那么轻轻一碰,便可碎裂。
毫无抵抗之力
只要时九在一日,活着一日,时月白在时家,甚至在博城,就要被时九死死压住风头。
她、不、服!
“月白有事情说,不如到书房再议?”说着,时月白快步上前,想要借着开口的机会挡住时九的去路。
这番小动作,自然被时九看个彻底。
“砰!”
“有事,就站在这里说,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明白?”时九挑起足尖儿直接抵住时月白已经伸出去的腿。
那一截小腿肌肤裸露在外,但时九却截然相反,棕黄色短靴鞋跟较硬,摩擦着时月白娇嫩的肌肤,痛感与灼烧感同时刺激着神经。
偏生,时九故意加重脚下力道,时月白只能咬住牙关忍着尖锐的痛楚。
“外界流言纷飞,九哥哥或许不在意,但时家绝对不可以,作为公认的下一任掌权者,相信九哥哥不会不明白流言的利与弊。”
“你可以任性,但时家绝对不可以,相信,若大伯父尚在,也定然不会容许九哥哥这般恣意妄为。”时月白语气寡淡,一副明事理懂分寸的闺秀模样极难叫人心生恶意。
“呵。”时九真的很想给时月白鼓掌。
分明就是志在穿箭,却定要做出这幅伪善的面孔,着实令人作呕。
“啊。”
“你做什么?”许是心中过于警惕,时九朝向时月白伸出手指的那瞬,后者立刻惊呼出声。
倒像是,时九对着时月白做了些什么。
“站直了,时家家风严谨,你的样子不配做时家人。”时九说得温吞,博城人尽皆知时月白傲骨凛然,如白雪清风,曾不知迷了多少公子哥的眼。
但,轻易就能被吓到失色的举止,岂能担当得起如此美名?
她父亲最善沽名钓誉,身为女儿,时月白竟也是不多相让,口蜜腹剑两面三刀。
装得很像善者,只是骨子里的野与贪,根本改不了。
就如同恶犬改不掉去舔烂食的毛病一样,做作,贪婪,自不量力。
没有去管时月白的花容失色,时九用指尖轻轻勾起对方胸前的丝带,纯白色,暧昧洁净。
可惜了,却配了这么一朵黑莲花。
“时月白,不论是你想算计我,还是你父亲时仲礼想要拿捏我,其实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因为你们......都只能被我时九干掉。”
“做我时九的膝下臣,是你们的荣幸,想多活几年就收好尾巴,千万不要让我抓到,否则......”
“会没命的。”话末,时九倾身凑近,薄唇距离时月白的耳畔仅有一个指尖的距离,间不容发,极盛的胁迫感压得时月白心跳迅速加快。
不够嘶哑,却清冽有余的男声太有质感,时九的这把好嗓子,博城人人妒忌,同时,那副好皮囊亦如此。
饶是时月白也不例外。
一个男人,生得太媚,竟然比之女人更加当得起祸水二字,况且,这人还是时月白的天敌,她怎能不恨!
“时九,你别以为得了京五爷的侧目,就能保住这条命,五爷上手玩过的人如过江之卿,你连最末尾的那个都排不上。”
“五爷充其量只是对你起了兴致而已,你可别真借着这个机会拿乔。”时月白冷笑。
闻言,时九眯眸,消息传得这么快?
她不过才从京时墨的车上逃离,时家就能接到消息?
事实上,时九不知,宴会上京时墨就已公开驳了时仲礼的面子,将时月白身为女人的尊严踩入尘埃。
见时九不接话,更加不复先前的嚣张气焰,时月白自觉踩到了对方的痛脚,阴冷的笑容无限放大,嘲讽意味极其张扬。
“你得意什么?”时九淡淡道。
对面,时月白笑容微顿,随即蹙起眉头。
“他宁愿对我一个男人起了兴致,也不愿多看你一眼,我不明白你在张狂什么东西。”
“时月白,就你这幅身体,扒光了丢到人家床上,对方都懒得干你,你也是个女人?”时九说得恶劣。
对方即能轻易发怒,必定是没有得了京时墨的宠幸,若真入了京时墨的眼,时月白得意还不及,岂会有精力找时九的麻烦?
杂糅了男性清澄寒凉与雌雄莫辨的宛扬,使得时九的声音极有辨识度,单听声音,便可叫人脸红心跳。
更何况,口吐了如此色情下流的话语,悦耳的公子音很容易就能酥了人的骨头。
身后,前脚才迈进时家大门的京家人顿时瞠目结舌。
卧槽?
这特么确定是车上几度让五爷头痛的小白脸儿?弦哥不是说这时九抵死不从么?
然后就这?
“时、九,你放肆!”
“啪!”耳光的声音破开空气强势钻入耳中,京家人身形一颤,好勇猛的小白脸儿啊。
怪不得五爷宝贝得很。
够味儿!
够野!
时九:“.......”
被打偏到一旁的时月白捂住脸颊,堪堪稳住身形后怒视着时九,正欲还击却忘了他们之间的实力—
是道鸿沟。
于是乎,不等时月白出手反击,时九一记标准擒拿将时月白反扣抵在墙壁上。
“我放肆?”
“你给我听好了,整个时家,我时九想对谁放肆都可以,而你们,就只能被动承受的份儿。”
“少来挑衅我,以你的段位,我实在是不想动手,因为太掉价了。”时九用一只手轻松摁住时月白,犀利的言辞直指对方的尊严底线。
一旁的佣人心急到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老爷回家,少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小少爷,小少爷您消消气吧。”
“咳咳,时小少爷忙着呢?”登门的京家人看了一会好戏,察觉气氛冷肃立刻开了口。
京家人的标志尤为霸道,车辆是燕都世家专用的定制车牌,而京家人的着装更是考究。
所有人纽扣上皆刻着一个J。
简约,从不拖泥带水。
见到京家人时月白克制住心底的激动与暴戾,试图反抗,却被时九次次压制。
想要得了京时墨的另眼相待,时月白自然要在京家人面前注重形象,不料,时九没有给她一点机会。
“有事?”时九眉眼寡淡,态度敷衍。
听得前来的京家人心脏直特么突突,就这态度,也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