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枪,则直接对准弦七,没有任何犹豫地扣动扳机。
子弹射出,弦七眯眸准备躲过,但,最终,巨响声落下的那瞬,子弹却直挺挺射进了弦七身后的墙壁。
“我呢,最不喜欢一张什么话都传的嘴。”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是个好习惯,但,劝你今后用对了位置,我时九的流言要传,那就不要让我听到,否则......”
“下一枪直接崩了你。”说罢,时九收回举枪的那只手。
被弦七控制住的小混混早已魂飞魄散,跌坐在地上,失了魂魄,好似具任人摆布的傀儡。
被时九一枚子弹打掉的耳朵早已成了一滩血肉,所有人忍住胃中翻涌,心中暗道时九出手太狠辣。
“时小少爷,爷的事情可不是你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这人是京家要教训的,时小少爷中途插进一脚,是何意?”弦七暂时没有追究时九朝他开枪的事情,爷绝不容许旁人挑衅到自己头上。
“何意?你看不出来?我时九不爽这流言,哪怕流言是得了你们京家的默许,明白么?”时九勾起唇边冷笑,声音浅淡。
言外之意:老子不爽了,管你他妈是谁!
闻言,弦七立刻握紧拳头,妈的!
“弦哥!这人是五爷眼底的宠儿,我们若是真动了手,五爷那里根本没法交代。”有人眼疾手快立刻拦住弦七的动作。
提拳攻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时九早已做好反攻的准备,怎知---
最后关头,人家不干了?
啊?
要打就敬业点儿啊?半途收手算什么?
脑中不时回想起京时墨的默许与纵容,弦七只觉得心脏正在作痛,爷看上个男人倒也罢了,为何偏偏是这么一个狂徒?
京家。
“爷,弦七的电话。”
“接吧。”京时墨擦拭着枪支,博城地下交易的数量因为他开始几倍上翻,若不是因为博城的地理位置,他不会看中此地。
手中的转轮手枪是京家最新研究出来的利器,卖出去一把,净利润可抵普通枪支的二十倍。
再者,他最爱就是枪,其次才是刀。
“事情有结果了,爷。”对面,弦七面无表情地说着。
“说。”京时墨淡淡道,手指在台桌上快速移动着,将枪拆卸组装,整个过程叫人眼花缭乱。
“砰砰砰砰!”接连四枪,均正中靶心,且弹孔仅有一个。
“时小少爷也在,并且好心代替京家解决掉了隐患。”弦七继续汇报着情况,身后,时九眼角微微抽动。
不会说话就闭嘴,夸人就好好夸,如此阴阳怪气,欠揍么?
“五爷。”时九轻笑着开口,直接绝掉弦七之后的话语,后者立刻回身怒视。
独特的嗓音即刻入耳,京时墨的手指忽地顿住。
良久。
“你再叫一遍。”京时墨没有去回弦七的话,而是用话头直指时九,听到一众人是满脸懵逼。
时九:“.......”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要教训的人我先动了手,现在你知道了,是否要找我算账,给句痛快话。”时九声音寡淡。
“动就动了。”
男人沉着嗓音瞬间击穿了话筒,弦七的眼神简直一言难尽。
爷,现在是您先被挑衅了啊!
为什么不出手搞这个时九?说好的无人敢在京家头上作乱呢?
“爷在你身后,怕什么?”京时墨从听到时九声音的那刻起,就绝掉了摆弄枪支的心思。
时九的声音,太容易让他无心于其他。
闻声,正等着京时墨动怒好来一顿暴打的时九简直无语。
谁能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鬼场面?
好好的武打戏非要变成言情告白戏份才甘心?
“行,有京五爷这句话今日之事想必不会再有人翻出来,也省得我再动手。”时九无所谓地轻扯着唇角。
话中的意有所指听得弦七额头青筋鼓动着。
“怎么,谁为难你了?”京时墨淡淡回问,忽然,时九心中升起阵阵恶趣味。
“是啊。”
弦七:“......说话就说话,看他做什么?”
“谁?”京时墨吐出一个字,他并不知道此时电话对面正在进行着怎样的修罗场。
弦七握紧手机,怒视着时九,不料,对方竟视若无睹。
“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角色而已,为难不了我。”时九说得恶劣,叫弦七险些心梗。
至于站在一旁的京家人早已是瞠目结舌,卧槽啊。
勇气可嘉啊,当着五爷的面亲口指证弦哥,偏生,没有指名道姓弦哥又不能蠢到自报家门,只能生吞了这口恶气。
心思大大的坏啊。
瞧着弦七那张脸色青到极点的面孔,时九心中暗爽,这混账小子还敢威胁他?
不好意思,哥哥我先教你做人。
“将下午的时间空出来给我,我要见你。”京时墨见时九半晌不言,只当是对方心中有气不想理他。
总归是他强势了些。
生生逼着一具男儿身迎合他的口味,是有些太蛮横。
从不知道收敛为何物的京五爷,第一次堪称体贴的举动只给了时九。
“没时间。”说罢,时九直接挂断电话,无视掉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潇洒地将枪放在腰间,转身离开。
原本计划好的行程时间在四小时左右,而且,时九查到博城地下进行交易的人都极其敏锐,出现风吹草动就会终止交易。
很幸运的是,这段时间博城地下交易次数增多,而交易的人警惕性也没有那么强,正是时九前去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结果呵呵。
被这么一闹,今后博城地下的人还不得全部看京时墨的喜好办事?
该死!
谁允许京时墨自作主张许了流言放出去的?
果然不出时九所料,之后的一个星期内,每一日都有人欲登时家的大门,美名其曰想要探望一下时九的身体。
呵呵,想要借着他攀附京时墨就大大方方地说。
滞滞泥泥,如此黏皮着骨的态度着实叫人不爽,时九站在房间内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人影,心中冷笑。
她真是越来越想干掉京时墨这个男人了。
与此同时,京家。
知道以时九的脾性根本不会从了他,一个星期,七天,京时墨只能从只字片语中得到时九的消息。
这人好像给他下药了。
所有的躁动与春梦,主角都是时九,京时墨根本克制不住体内要喷射而出的欲望。
夜间九点,天色已黑。
京时墨的彻夜难眠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时九的好眠。
门外,有道人影一闪而过,不知不觉,极为鬼祟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