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林鹤川开口道。
“三爷,这个时九......”
“我怎么样,嗯?”时九举枪的姿势很风流,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那双长腿忽隐忽现,勾人心魄。
饱满而又修长的双腿,让人只想摸一把,然后,狠狠拉开,去探一下腿间的风光是否也如此诱人。
枪口对准说话的人,时九开玩笑的语气中参杂着些许惋惜之意。
话很轻松,语气也算轻柔,可就是叫人寒从心生。
“你干什么!”被枪口直指的人放声惊呼,谁都没料到时九竟放肆到这个程度。
“林三爷,我时九有个问题。”
“问。”林鹤川只玩对他感兴趣的人。
他不喜欢勉强,对于时九,还是欣赏占了上风。
“射击职业赛的冠军在这里有没有资格发号施令?”
“有。”林鹤川如实回答,不是特意给时九抬身份,而是这个规矩十年前就已定下。
“既然有号令权,那么我能不能制裁嘴巴不干净的人?”
“可以。”
“三爷!”被时九用枪指着太阳穴已是莫大耻辱,但,皆抵不过林鹤川的一句可以。
公开打脸,尊严扫地。
话落,林鹤川微微侧身,将场地彻底留给时九,见状,时九勾唇浅笑随后,手指蓄力扣动了扳机。
“啊!”那人高呼。
怎知,咔咔的声响在耳畔回荡,枪里没有子弹。
不知何时,时九掌心中多出五颗子弹,在所有人眼前搞动作,却无一人发现,此等速度,林鹤川这种玩枪高手从未见过。
耳闻,京家那个五爷是个玩枪技术一等一的狠角色,不知这时九入了京五爷的眼,是否也因为枪技?
“嗤。”
“人怂,就少说话。”时九觉得没什么意思,有些兴致缺缺地收回枪,临走前,对着林鹤川淡淡颔首,礼数到位。
这个射击馆是林鹤川的,此事她清楚。
作为常客,时九见过林鹤川的次数其实很少,并且除去这一次的正面交锋之外,其他几次都是草草擦肩而过。
也就是最近与京时墨的事情传得太离谱,怕是勾起了这位林三爷的好奇心,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想到这里,时九黑了脸。
京时墨!
又是因为他!
此刻,被时九疯狂吐槽的主人公正在冲凉,看着腰下立起的那根棍,京时墨无语。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敏感的?
时九夜夜入了他的梦,仿佛在追着他的魂魄,京时墨根本克制不了。
“五爷,您去哪儿啊?”
“备车,去时家。”京时墨语气匆促。
时九不愿来见他,那么,他可以去。
“爷,不可!”弦七立刻快步上前拦下,掩饰掉那抹心虚,对着京时墨说道。
“不可?”京时墨嗓音低沉沙哑,未尽的情欲格外浓稠,身上的甜腻微微的腥味还没有消散,叫人面红心跳。
“弦七,都知道你看不惯时九,但,你看清楚了,时九是爷点名要的人,除了他有资格有胆子反驳我之外,再无他人。”
“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给爷藏好了。”
“爷的人,爷惯着,谁也不能说三道四,这里也包括京家人,明白么?”京时墨淡淡警告。
不动雷霆之威,便以叫人心惊胆战,弦七咬紧牙关,忍住牙颤。
“我明白的,爷。”
“只是,外面现在又说林家那位三爷也属意于时九,所以时九......”
“你说什么?”猛然间,京时墨眼神一厉声音格外嘶哑,那双眸子如狼反顾,悍戾贪肆的强横气息直击弦七的心房,叫他脸色白了一个度。
大掌迅速抓紧弦七的衣领,盛怒之下骤然收紧,弦七面容涨红。
他正准备去见见时九那头小豹子,他看中的人谁也不能碰!
“怎么回事?”京时墨薄唇轻启,卸下手中的力道,极端震怒被他暂时压制,但暴风骤雨前的预兆才最是骇人。
眼下,京家乌云密布,气氛诡谲,弦七嘴唇一张一合将射击馆当中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京时墨,五分钟,叙述完毕。
但,话落良久,京家人根本没有等到京时墨的回答。
所有人宛若在刀锋上行走般惊惧,弦七恭敬地垂首站立,爷这是将那个时九放在心尖儿了。
“爷,时九......时小少爷没有说什么,只是林三爷带去的人嘴巴太脏。”
“先剁了那东西的舌头,再断了手脚。”京时墨语气沉冷。
林鹤川。
博城有名的贪狼,手段心计都不差,但这样一个角色还没有资格让京家放在眼底。
只要出了博城,林鹤川的名号没有任何用处。
“现在去时家。”
“那还用提前通知时仲礼吗?”弦七试探着问道,纵然他再不爽,可是时九已经入了爷的心,妈的,是个男人他也没办法!
再如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时九越来越得爷的心!
操......
“不需要,直接去。”话落,京时墨步步携风,心底无法压制的愠怒全部反射进行动中,他现在就要见到时九。
立、刻、就、要!
天色乍明乍暗,云迷雾锁之下再不复盛明,时九出门前,博城已下着断断续续的小雨。
淅沥而萧瑟,雨声击打着心脏,莫名的,时九心跳漏掉了一拍。
时月白不在,大宅只有时九一个主人。
值得一提的是从京时墨表明自己看中的人是时九之后,时仲礼出现在时家大宅的次数开始锐减。
连带着时月白与时九打照面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小少爷,您有什么需要?”
听着家佣略带谄媚的问候时九嗤笑出声,不必细想,这些人一定被时月白警告过。
时仲礼父女恨不得剥她皮饮她血,岂会放任佣人讨好她时九?
“时月白没有告诫你,做佣人只认一个主儿比较好?”时九转动着手指上的钥匙,语气中尽是嘲讽。
“没,没有,您忙小少爷。”闻声,佣人即刻退下。
她父亲在时,家里的佣人一个赛一个的淳朴忠诚,至于现在,被时仲礼父女好生教导过后,沾尽了小人的阴险气。
楼下,京家人直接打了进去。
时家大宅的安保并不强悍,京家人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所有。
“京五爷?”
“时九呢?爷要见他。”京时墨对除去时九的时家人没有任何好印象,尤其是时仲礼。
“五爷,小少爷......”
“我们爷问你话,最好如实禀告,子弹不长眼的。”弦七用枪抵住开口之人的脖颈,力道极大。
“您不要动怒,小少爷就在楼上,但是吩咐了不许人上门打搅。”
“哪个房间?”京时墨声音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