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九暴打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头颅下垂,毫无生气可言。
“小少爷,这人嘴巴很硬。”时家人如实汇报,闻声,时九只不过轻轻扬了下眉。
“继续熬,什么时候学聪明了,什么时候就停止。”说罢,时九摊开掌心,那枚芯片中的一点绿刺进她的眼中。
这是枚能够破解数据的芯片,但想要启动并不简单。
再有,这东西时九只在东非见过,东非的经济与燕都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所以,这是想要抢燕都的地盘了?
半晌。
坐在椅子上的时九忽然头痛,论黑科技的优秀程度,京家在燕都当仁不让,所以,若是想要启动这枚芯片,貌似还得用京家。
某小少爷忽然觉得有些不爽。
倏然—
“叩叩。”
“进。”时九扬声道、
“小少爷,京家来人说是已经敲定了几款设计稿,想要您过过目。”
“走吧。”时九回答。
“对了小少爷,不需要通知林二少么?”时家人问道。
“不用,林家人有能力打听到我的事情也不必管,左右京林两家之间的合作决策权只在我手中。”时九语调如故。
“是。”
十几分钟后,京家大宅。
地下会议室面积极大,京时墨霸占着上首位置,这幅模样简直同时九称霸林家的样子如出一辙。
见状,京家不免好奇这位时家小少爷。
“时小少爷,这是三版设计稿,都经过了近十次的修改,您过目。”说话的设计师语气恭敬,虽说想一睹能够得了五爷整颗心的神仙人物是谁,但是终究是没有胆子观赏。
翻看着样稿,时九面色沉冷,这幅做派,与传闻的风流浪荡全然不符,设计师心中了然,还是他们五爷眼光独特,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个好相与的性子啊。
说句难听的话,时小少爷能甘心被五爷压?
“咳,不知质量如何,是否有不足之处?”设计师对上京时墨的一双利眸瞬间魂飞魄散。
“有很多。”时九淡淡道。
闻声,设计师讶然,开玩笑么,几位设计师一同赶进度,互相检查哪怕就算有错误,也不该是很多啊?
“说。”京时墨开口。
“第一,枪口设计有问题,你们这么设计被改装过后的子弹根本达不到最佳的射击效果。”
“继续。”京时墨眯着眼接话。
“第二,枪柄材料不对,适应环境的能力太差,沙漠作战或是极险之境,拖后腿的可能性太大。”
话落,京时墨扫过站在对面的设计师,眼风深沉。
“第三,枪膛内部的膛线设计也不很严谨,至于整体风格么,并不符合我的审美。”时九语气寡淡,无起无伏,只不过在阐述事实。
声音落地,再次反弹进几位设计师的耳中,脊背沁出冷汗。
除去最后一点,前面两点都是致命型弱点,而且时九的意思明显就是这三版设计稿都存在同样的问题。
“多谢小少爷指点,五爷,最多十小时,我们一定给您与时小少爷一份满意答卷。”
“不用麻烦,我来改。”
“五爷。”说罢,时九优哉游哉地点了京时墨的名,男人惹火的视线似是根钢钉,深深钉进时九体内,似乎引爆了些蓬勃的欲望,叫时九心房鼓胀。
这如狼似虎的眼神,她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怎么了?”男人声音轻缓,其中纵着无尽缱倦之意,好似在故意放任着时九,几位设计师恨不得钻入地缝。
卧槽了。
他们五爷原来示爱都如此大胆的?
“还请五爷将京家人叫来,至于设计稿,三个小时,我时九直接奉上。”时九直面着京时墨说道。
半晌。
“阿九,有其他事?”京时墨唇角扬起浅笑,事出反常必有妖,而时九这种角色反常,那必然有诈啊。
“五爷脑子转得还挺快,出人意料。”时九声音中染上惊讶,听得尚且还在场的设计师险些心梗,的确有胆色,这不是变着法儿骂五爷......
脑残么。
“也不难,赞助我一个驱动器,以及几台京家出品的追踪仪。”
“所以,设计稿是你付的报酬?”京时墨了然,闻声,时九手指轻敲着太阳穴,大方应下。
“可以是可以。”京时墨薄唇轻启,就是这语气太不怀好意。
瞬时,时九心底微动,眼皮也跟着跳了一下。
“因为京家没有让旁人插手改稿的先例,所以,你让爷如何相信你?”说罢,京时墨缓缓起身,亲手为时九调了杯咖啡,顺便贴心地将咖啡勺奉上,服务到位。
然而—
言辞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说好得追求人家时小少爷呢?
结果就这?
看着步步威逼的男人,时九扬眉,姿态矜贵落拓,尽显风流,与京时墨截然相悖的风格,却意外勾人养眼。
“放心,我拿出来的设计稿就是最好证据,京家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时九声音玩味。
双手插在裤袋中,衬衫衣襟总是大咧咧地散落在一旁,这男人......
似乎很不喜被束缚。
察觉到时九的视线缓缓下移,京时墨下腹顿时绷紧,裤袋中的拳头紧握,倒是没有阻止时九用眼神侵略的行为。
滚动的喉结泄露出他的焦躁,亦可说,是不安。
从未被人用如此裸露的眼光审视,滋味儿很销魂,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看中许久的猎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九的视线终于停止了进攻,最终,落在了......
男人健硕的胸膛上。
“满意?”京时墨嗓音微哑,烟嗓中的独特韵味是公子哥儿从来得不到的,这把嗓子就是天生的艳药,迷惑人心的功力太强。
“说话,阿九。”开口的同时,京时墨将指尖儿搭在衣扣上,距离愈发接近,男人攻势猛烈。
烈欲总能一把火瞬间燃了体内的热火,时九心中暗骂妖孽。
“挺强,也够味,但......”
故意拉长声线,显然是要存心折磨京时墨的忍耐力,时九直接伸出长腿,踢在男人的胸口,力道较大,甚至腿风带动了周遭的空气,迅猛如豹,偏又狡诈如狐。
冷硬的鞋跟紧贴着男人胸膛的肌肤,反复摩擦着,肌肤传来的灼烧感却成了最好的助兴剂,痛感与心底喷射而出的欢愉互相交攻,最终全部成了渴望与情欲喷发的前兆。
**瞬间**,时九无语,这么敏感?
“你怀疑什么?”京时墨轻笑,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雏儿?还是疑他不能疾速冲刺将他送上巅峰?
那眼神中的孤疑,能再明显点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