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摸不清林鹤川这种类似于神经病的行为究竟是何意,不过,时九对于手中的芯片很感兴趣。
FMI出品的芯片时九算是了解,曾经在东非出任务的时候,她查出来凡是经了FMI之手的芯片就都会被改装。
极难破译,而且一旦破译后,这枚芯片就等同于作废。
捏紧手中的数据线,时九盯着掌心的芯片,随即将数据线插在设备上,紧接着一声一声的脆响在耳边反复回荡。
连接成功的字眼赫然入目,时九将心彻底沉下来。
“哒。”
“哒。”挂钟上的分针走动速度非常快,时九充耳未闻,她暂时不知道这枚芯片会不会在破译的那一秒自动焚毁,所以,只能格外小心。
传统破译方式太过残暴,所以,时九只能另辟蹊径。
这是时九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总结出来的破译方式,与传统破译方式有所不同,时九得心应手的方法需要投入大量时间。
最关键的一点,必须要手速够快!
、
设备上的键盘经过了特制,按动的瞬间可以将阻力降至最小。
“啪啪啪。”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时九眼神随着一串串荧光色的乱码而动。
门外,京家人扫过面色冷凝的京时墨,心中哀嚎,就凭五爷骨子里的占有欲,岂能放过故意打时小少爷主意的人?
管你是哪位爷,通通都能下死手。、
半晌,京时墨视线锁定在窗外的那颗树上,也不知在想什么,林鹤川尚在博城的时候早就不服京家的存在,耐性倒是不错。
都已经过去几年之久,对方不仅没有放弃心底的那些不忿,反而试图挑衅?
“五爷,看FMI的意思,是想要中途截下京林两家之间的合作。”弦七冷声说道。
“那就让他们截。”京时墨淡淡道。
“时小少爷说破译那枚芯片他能做到,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由他,需要什么你们立刻准备。”说着,京时墨忽然燥得很,林鹤川打时九的主意绝非三两日的时间了。
“咔咔。”手中的玻璃杯被男人生生握出了裂纹。
见状,弦七垂首不再搭话。、
几小时过后,时九从杂乱的桌面上抽离,此刻,距离彻底解开这枚芯片只剩下一个步骤。
但,时九没有完全松懈下来,她在准备,只要这枚芯片启动了自焚的程序,她会立刻出手拦截这档程序。
30秒过去,屏幕上忽然出现大片的蓝色乱码。
见状,时九心中爆了声粗口,果真设置了焚毁程序啊。
若要拦截自焚程序,与时间赛跑是必须的,汗水从时九两鬓边缓缓流下,侵入衣领,瞬间打湿了领口。
“啪!”按住主键,时九双目死死盯着屏幕。
真成!
这芯片里面有两个自焚程序,时九拦住一个,另一个同样会运行,可惜,她没有四只手。
拦下一个程序没有用,芯片内数据根本不完整。
不过好在最终是破开了这枚芯片,算是一个不小收获,而且与时九事前所料想的一般,芯片一旦被破译,真的就作废了。
所以,时九没有拿到芯片里面的数据,但芯片的主人同样无法继续使用。
“哒。”推门而出,时九整个人好似像在浴池中浸泡了一般,衣摆处显然能拧出水来,京时墨蹙眉。
“去找衣服。”
“咳,我不喜欢太紧身的衣服,有劳五爷。”时九摸摸鼻尖,她的裹胸已经湿透,只能暂时忍着。
“等着,先回房间,外面凉。”京时墨温声叮嘱。
闻声抬起眼眸,时九忽然觉得京时墨这个样子不太对劲,不满?又不是,颓废吗?
良久,见房门口的时九没有动作,京时墨正欲开口。
“五爷,我说话一言九鼎,定了与京家合作死都不会改变。”时九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有多么轻柔,与曾经在城西称霸时的她全然不符。
“爷信你,京家也信你,回去换衣服吧。”京时墨唇边扬起浅笑。
一如既往的性感魅惑,只是时九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
恰巧京家人送来了换洗的衣物,时九伸手接过,定定看着京时墨,随后转身进了卧室。
站在原地许久,京时墨舌尖儿扫过牙根,神情狠戾。
林鹤川,留不得了。
“五爷,您吩咐。”弦七会意快步上前,没有时九的林家根本不配入京家的眼,林鹤川也一样,若不是此人主动接近时九,他京时墨或许后半生都不会对林鹤川升起别样情绪。
“给我废了他一只手。”说罢,京时墨忽然轻笑。
那双手,不是所有人皆说能驾驭住任何一种类型的枪么?
好。
那么,他要看看没有了一只手的神枪手,究竟还能不能名极东非?
“五爷,不如直接废了双手。”弦七说得冷淡,看挑衅京家权威的人断臂断手已是最轻的后果了。
“不需要,废了一只手,以林鹤川的性子一定会拼命地复起,总要给他些希望。”话毕,京时墨将杯中仅剩的威士忌一饮而下。
凉液入喉,亦不能驱散浇灭心头的盛火。
他承认,前后几次察觉到林鹤川对时九的心思都起了歹念。
若是彻底将时九划入自己的阵地,将人变成他的所有物,那么其他人再有胆,也不敢公然表明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对着时九那张脸,根本下不了手。
甚至,连对方一记怀疑的眼神都受不住,这是不是在乎,京时墨并不清楚,不过京时墨唯一明白的是......
时九这个人只要露出一丝对他的不满,那么,他都会出现想将人撕碎的冲动。
房间内,时九正在悲催地烘干裹胸。
好在烘干机足够给力,银灰色的睡袍罩住时九看似清瘦却爆发力强劲的身体,蜂腰被遮掩,锁骨微微露出。
被流水打湿的发丝意外乖顺,湿发失去了蓬松质感,却多了魅惑意味。
“时小少爷,五爷睡下了,您还有什么需要?”京家人问道。
睡下了?
现在?
他累了?
原意是想要下楼倒杯冰水,并不路过京时墨房间的楼层,只不过中途时九鬼使神差地到了楼梯口,而对面就是京时墨的房间。
“没事,你们忙。”时九问道。
人已离开,时九啧了一声,随后......
放轻脚步,来到京时墨房前站立,她就,只看一眼?
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