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是好好先生性子的时仲礼终究是忍够了。
他是时九名义上的长辈,而且自从时伯卿丧命后,时九竟然是越来越放肆,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底!
黄口小儿,竟也敢如此猖狂?
“老爷,小少爷的话谁都要听,您还是照做比较好。”保镖声音冷硬,那副不为万事所动的态度险些将时仲礼气到心梗。
一个一个都反了天!
“好,好极了!”
“现在去告诉时九,若是他不在意舆论风向就尽管威胁我与月白,普通告诫不是不行,但这不是他放肆的理由。”
“我倒要看看,我大哥死后他的孩子这么对待长辈,外面人究竟会不会赞同!而且,京林两家的人知道时九是个过河拆桥的性子,想必心中也会很爽快吧。”时仲礼近几日内险些被逼疯,他一个长辈,难不成还要去看小辈的脸色?
做梦!
“有些话还请老爷慎言,小少爷处理好事情自会来见您。”保镖声音阴冷,时仲礼摆明了就是要故意毁掉小少爷的名声。
纵然,他家小少爷在博城的名声已经烂到极点。
可是被自家人裙亲口捅刀,这舆论效果与外人鞭策根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在道儿上混,最重诚意。
哪怕合作是基于利益,可是若一个人常年名声极差,信誉为零,且被家人排斥与痛恨,那么谁敢将自己的后背放心交付给这种阴狠角色?
“那就要看你们是否能传话到位了。”时仲礼冷笑。
知道怕了,就不敢继续忽视他!
时、九!
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直接弄死他!
*
此刻,漫漫天际尽是乌黑,月夜深沉,玉光洋洋洒洒,窗帘正大咧咧地敞开,时九脑中渐渐攀上睡意。
只觉得盖在身上的床被似乎有着魔力,雄浑阳刚的独特气味与自己房间的清润气息全然相悖,这是时九从未闻过的味道。
莫名,觉得很安心。
回身将水杯放在床头,凉液入喉,悄然驱散掉些许心底依旧留存的燥热,京时墨站在床边,不舍得移开。
虽说困意明显,只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时九,警惕,那是刻进骨血中的东西。
“你站在哪里做什么?”时九被男人搅得心烦,倒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郁燥,而是,被京时墨那双虎眸直勾勾地盯着,心脏深处那股不受控的感觉再度侵袭了全身。
酥麻不已,难以自控。
“看你,怎么不睡?”京时墨故意逗弄时九。
“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要不,五爷考虑考虑出去找个房间休一晚?”时九说得轻易。
京时墨:“......”
“飒-”没有回答时九这个蠢到家的问题,京时墨直接掀开床被,长腿携着劲厉的腿风,惊得时九连连后退。
“躲什么?爷还能对你动手?”京时墨语气不爽。
男人身形过于高挺朗拔,跨上床榻的瞬间,压迫感肆意侵袭,时九眸光微凝。
下一秒,肩头被男人扣住,紧接着一道大力引着她前倾。
“五爷要是想在床上干点儿什么,那我劝你,趁早绝掉这个心思。”时九眯着眼说道。
“啵。”
“放心,今晚爷吃得满足,暂时放过你。”轻松加简单地给了时九一个吻,京时墨揽住时九的肩头,指腹反复作乱,时九唇瓣微抿。
她的手,忽然奇痒无比。
好半晌,介于现在她想要靠着京林这档合作来完成任务,时九忍住内心的暴戾终究还是忍下来狂捶京时墨后脑的冲动。
若这种关键时刻京时墨这个主子出了意外,还谈什么合作?
京家所有人就能先疯了!
“安静点儿,手拿出来。”时九心中无语,就知道这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闻言,京时墨心尖儿发涩发痒,躺在一张床上却单纯聊天。
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作风。
而且,娇软在怀,却要他生生克制住心底的欲念,京时墨根本不想忍,尝过了极致盛宴,自然就会想要更多。
渐渐地,在时九即将入睡的前夕,男人的呼吸猛然粗重起来。
惊得时九立刻竖起身上的刺。
“阿九,爷知道你醒着。”说罢,京时墨双臂放肆地揽住时九的腰身,距离她腿间的绝密三角区,仅有几寸距离。
似乎只要男人大掌前伸,便能直接握住那抹地带。
可问题的是,京时墨的兄弟是真的,她的是假冒伪劣产品啊!
“我他妈让你安静!”时九低吼,只不过落入京时墨耳中却意外魅惑,清润浅柔的声线参杂了艳情与欲火,瞬间引爆了屋内本就无法言喻的气氛。
“在床上试试?”说着,男人翻身直接将时九压在身下。
不过,由于时九背对着京时墨,所以,暂时安全,但显然京时墨想要从后面试试。
“紧张什么?这一次,换爷伺候你,你就好好享受。”京时墨粗喘着,他只是想看看时九的身体,仅此而已,纵使他恨不得即刻吞他入腹,但,终是怕他反应过激。
时九:“滚啊!!!”
“我会让你爽的。”话落,男人噙住时九的耳垂,薄唇下移,随着时九的脖颈来到脊背。
“给我停下!”时九被他压着,无比痛恨自己的一时心软。
好家伙,直接引狼入室!
今后,这厮不要再想诱她入局!直接憋死吧!
“呼呼-”独属于雄性的兽欲瞬间开裂,平素从来不知失态为何物的时九,此刻,见鬼的心计。
因为京时墨的喘息太磨人,上好的艳药效果绝对傲人。
而且,对方已入了她的眼,有了这份好感作为感情的羁绊,时九无法忽视来自京时墨的求欢,只因为—
她同样有了生理性的冲动!
正欲反击按住男人煽风点火的手掌,不料—
“宝贝儿,给我看看。”
“想自己脱也可以,爷就看一眼,嗯?”许是憋得太狠,京时墨的喉结上晶莹遍布,随着迅速吞咽的动作,分外诱惑。
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卷走了近乎于病态的焦渴。
饥渴交攻的后果便是,京时墨想要的太多,动作也越发放肆,不过终是顾忌着时九的性格,没胆子下重手。
时九不知道的是,被意外掰弯后,京时墨学了很多与男人做爱的东西,只为了能让时九更舒服。
哪怕,他做小被压,只要时九爽了,那么一切便都不是问题。
闻声,时九弯弯唇角试图扬起一记笑容,但悲催地发现,她貌似好像玩脱了?
京时墨不仅被她搞弯,并且,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今后只能与男人上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