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接入睡的时九,京时墨起身,时九说句话说得很对,偷亲......
的确不适合他。
不过激烈缠吻的后果就是—
他硬了。
而且,硬得毫无防备,顶着一根坚挺的棍儿走出房间,怕在卧室冲凉吵醒时九,京时墨认命地离开卧室。
“五......五爷。”几位设计师与时九工作的时间一样长,索性直接歇在了京家,有人迷迷糊糊地准备倒杯水喝,结果直接撞见了脸上顶着巴掌红印的京时墨。
视线不自主下移,呵呵,与那根傲然挺立的棍儿打了个照面,尴尬得一批。
或许,是两人玩得太嗨,所以模样才如此狂野血腥?
否则,那巴掌印着实没有办法解释啊......
真他妈惊了。
“还不走?”京时墨视线落在对方的肩头,随后移到那人的脸上,精准捕捉到这人眼底的惊悚,轻扯着唇角。
惊悚?
那就对了。
因为......与他的感觉一样。
生平第一次被抽,还能这么享受,京时墨此刻有些怀疑人生,闻言,那人脚步匆匆地离开原地,妈的,这一觉醒来或许只是个梦而已。
冲了个凉,那股子燥意终于被他压制,再没了困意,只要碰到时九的身体,哪怕是用视线寸寸扫过,他根本扛不住,索性,不睡了。
“啪。”点了根烟,对面,弦七的世界观再度被震碎。
每一次,五爷与时小少爷都能玩出新花样,五指红印清晰得记录在京时墨侧脸上,月光洒下,照了个彻底。
根本不可能忽视,从高大威猛的帮派大佬到追着人家跑的男人,再到如今甘愿受虐的体质,五爷他......
仅仅只用了几个月。
神仙都没这种速度,弦七深吸一口气,准备汇报工作。
“破译芯片的时候你一直在门外守着?”京时墨忽然问了一句,闻声,弦七点头。
答案在意料之中,京时墨齿间的烟被舌尖儿反复拨弄,映射在墙壁上的煋火反复摇曳,弦七有些摸不准他的用意。
“爷是想查查......”
“没有,单纯好奇。”京时墨轻笑,唇角微弯,倒是尽显无奈之色,他怎么就跌进一个名为时九的圈中出不来了呢?
太不像他了。
“不要去查他,他想说,自然会说。”说罢,京时墨缓缓吐出一口薄雾,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主动查时九,谁都有秘密,只要人是他的,至于其他根本不成问题。
看着京时墨游离的眸色,弦七心中惊起狂澜,在道上混,最忌讳的便是无所保留的信任与心软。
哪一点都是至死的源泉。
“爷,您就不怕时小少爷的身份有问题?”弦七缓缓说道。
“怕什么?”闻言,京时墨抬眸看着弦七,纠结的神色被他尽收眼底,弦七的心中顾虑他当然明白,但,那又如何?
且不说现在的时九绝不可能是卧底,哪怕有一天他的身份果真出现了问题,人,也依旧是他的囊中物。
他京时墨认准了一个人,放对方走,绝无可能。
况且,就算是有朝一日时九身份有疑点,或真的成为了哪一方派到他身边的卧底,他京时墨也有能力策反他做自己的人。
入了他的圈子,这辈子,时九就别想着出圈了。
“哒。”一根染着余烬的烟被丢入水中,声响细微,弦七敛下眼色,只盼着这两人之间不要出什么问题。
否则,以五爷的脾性,时九到哪里,五爷就能掀了哪里。
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我们的人在东非那边进展很顺利,不过还在僵持阶段,暂时没有动手。”弦七如实禀报。
“继续,什么时候将林鹤川快玩死了,什么时候这场游戏就结束。”京时墨声音冷冽,他要让林鹤川明白,这场游戏的开始与叫停的权力都在他手里,FMI称霸东非又如何?
一样会被他玩死。
“是,五爷。”
......
预料中的激战尚未开始,FMI的队员们个个神色不耐,妈的,对面究竟是谁?
“三爷,对方能力恐怕不在我们之下,而且好像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个队员语气不忿。
他们在东非制霸多年,从来没有被如此耍过。
整整17个小时,除去最初的几枪之外,他们只是手持着枪支勘察而已,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砰!”忽然间,一声巨响袭来。
“啪啪啪!”重型机枪的声音极大,子弹在射出的瞬间硝烟遍布,极为呛鼻。
被包围在内侧的林鹤川对着所有人打了个手势。
意思:暂停。
见状,准备攻打的人停下动作,屏息凝神注意着形势,一触即发的恶战才刚刚有了开始的苗头,却又停止,任谁都不会爽快。
双臂肌肉绷紧,林鹤川握住机枪,心中冷笑。
这种善于打游击战的风格,他太熟悉了!
就是京家作风无疑!
全球除京家之外,再无人能够将游击战的特点发挥到极致,这点,哪怕是FMI也要甘拜下风!
妈的!
京时墨!
“从现在开始,不要轻易冒头。”林鹤川下令,闻声,FMI所有队员只能应下。
枪声漫漫,在耳边爆炸开来,由于京家人所选的地理位置过于精巧,所以FMI这边根本无法用炸弹炸死京家人,因为FMI的关键盘踞地点就在这里。
但凡换一个人来进攻,FMI的人都不至于无法发现对方的入侵痕迹。
又是半日过去,所有人的耐性已到极限。
“呼呼-”林鹤川小声呼吸着,手臂上血流不止,心中估算着时间,时机正好。
“全员进攻!”林鹤川命令。
而另一边,京家人心中轻嗤,终于忍不住了。
“啪啪啪!”子弹击穿碎石的声音爆裂开来,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一场持续了近40小时的恶战终于到达巅峰的临界点。
游击战的变动频率非常之高,FMI的人无法时刻保护林鹤川。
忽然—
“砰!”
“嗯......”林鹤川握住机枪的手臂一松,险些没能握住机枪,他中弹了。
此时,对面山丘后方的狙击手冷漠地收回装备。
“告诉爷,任务完成了,林鹤川的手废了。”声音冷淡至极,叫人心中寒凉无比。
一分钟前,林鹤川与京家的狙击手相互对弈,狙击手之间的对决,耐性,技术,经验都极为关键。
差一个都不行,第一枪,林鹤川击碎了京家狙击手的头盔,那人当场死掉,但未料,下一秒,另一个狙击手立刻就位。
来不及反应的林鹤川根本应付不来,子弹上膛的瞬间,手腕被击中,正中他手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