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为寻求紧张感与刺激感,下注的筹码一律采用实物,看着下注台上已堆积成山的筹码,众人默默吞咽。
不过在场看客皆是老行家了,即便押了京家人,再看到京家人输掉比赛后心中也没有过于惋惜。
“爷,他们几个到了。”弦七在京时墨才到场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情况,时九与京家赛车手的首次争锋,也是以时九获胜告终。
依规矩,愿赌服输,男人之间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所以赛车这种狂飙荷尔蒙的运动才会在男人堆儿中如此受欢迎。
但奈何时九出场的方式太过高调张扬,京家赛车手岂会不了了之?
所以,赛后约战势在必行。
不过么,约战并非不可以,可前提是,他们没有其他小心思。
“五爷。”几人输了比赛,原本也没有太在意,时九够强,他们自然就服,但是么......
他们五人除去不服时九的车技之外,也有很多轻视意味在其中,不是京家上层的心腹,对于时九那些传闻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真与假之间,他们无人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后者。
“服了么?”京时墨声音寒凉,不怒自威,更没有动了雷霆之怒,但逼迫感太盛,让人心中发憷。
声音落地,反弹进五人耳中,现场一片死寂。
“我们服,之前是我们妄自揣测,请五爷责罚。”几人说道,时九站在几人身后,眼眸还是一样的蛊惑,诱人深入的意味颇浓,眼梢微微上挑的弧度自带风情。
“咳。”时九轻咳一声,暂时缓和肃杀的气氛,淡淡扫过京时墨的面容,示意对方收敛些,逼得太狠,就不是为她找回场子了,而是拉仇恨了。
“九哥。”五人很上道儿,直接开口兑现诺言,如此听话,听得看客们心尖儿颤抖,能让遇神杀神遇佛诸佛的京家人俯首称臣,时小少爷,果然是豪杰啊。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时九点着头,根本不客气,因为是他们五人亲口许下的诺言,输了,就一定要实现,她玩命换来的东西,拿的心安,听的也舒坦。
“九哥请说。”
五人声音极大,在空荡的赛场内略显单薄,回声阵阵荡漾,京时墨眼底笑意升腾四起,时九开口的那一秒,他就知道,对方要作妖了。
“爷,时小少爷他......”弦七怕时九玩得太狠,若是激起京家这部分人的不满,那岂不是适得其反?
在道上儿混迹多年,弦七熟知京时墨每一个做事的步骤,但时九......
他根本不了解。
动不动就来一记出其不意,最爱的便是险中求胜,这一次的亡命式飙车就是时九那疯狂到极点性格的缩影。
从来都是硬的怕不要命的,搏命的人,永远比其他人更加放肆,束手束脚对于时九而言,有着太强的违和感,这词儿,就不适合时九。
但是,有一说一,若想要在道儿上混得好,圆滑与灵活是必需品,弦七就怕时九态度过硬,不给输家一丁点儿面子,那么......
今后京林合作期间,若五爷不在,又恰好需要时九来镇场,那么就极容易激起这部分被时九暴击过的京家人的怒视。
抬手止住弦七的话,京时墨眸色淡淡,显然并不担心。
他的人,看着比何人都要强横,可是,该收敛,或是该玩心计的时候,时九根本不输于任何人。
对面,时九与那五人平起平坐,意外的没有摆胜者的架子。
“这场比赛,你们服不服?我只听真话。”时九开口道。
“服。”五人声音坚定,闻声,时九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候京时墨都没有出面,就说明,他有意抬自己。
现在,外面传她与京时墨的消息传得太凶,且不排除一些有心人故意带偏舆论风向,来借机向着她泼脏水。
流言这东西,三夫之言足够以假乱真。
后面,京林之间的合作只会越来越多,时九再强也堵不住每个人的嘴,那么,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抓住一个有说服力的小头目,先搞定他们,通过这些人的嘴再来控制流言,见效最快。
“我知道你们之前什么想法,但我根本不在意。”
“只是万一今后合作中需要用到你们,而我恰好是你们的暂时领头人,那么如果介时谁冒头挑事,我时九绝不会手软,所以今日这一局算是先给你们的诚意。”时九轻声继续道。
“九哥放心,我们既然叫了九哥,就代表心中对您再无异议。”几人表明态度。
话毕,气氛稍有缓解。
看客席上,小萝莉眼中的小桃心简直不要太明显,九哥哥好帅。
A爆了!
“五爷,请您责罚。”几位赛车手沉声说道,时九不介意,但不代表京时墨亦如此。
敢挑衅五爷的人,就要敢承担后果,都是男人,认输很简单。
“自己去领。”京时墨哑声说着。
“满意了?”说罢,京时墨看向时九,眼神直白露骨,他向来最喜欢一切热烈明朗的事物,滞滞泥泥没意思,遮遮掩掩更加无趣。
所以,时九才会如此对他胃口。
“感觉还不错,不过还是要谢过五爷的抬举。”时九非常知趣儿,吹着京时墨的彩虹屁,语气听上去颇为真诚。
少顷,所有看客下注的金额已全部点清。
“坐过来,点钱。”京时墨沙哑的声音携着无尽春欲,声声诱惑,声声鼓动,时九下意识揉揉耳朵。
“哗哗-”
“九哥,这一局您一共赢了五个亿价值的筹码。”清算人员声音微颤,要知道,仅一局就拿下如此数额的赛车手,他们也第一次。
或许有不少赛车手赢得过上亿的筹码,然而,那也是经过了数局叠加之后才产生的巨额。
简单看了一眼清单,时九心脏微动,跳动的频率竟有些错乱。
京时墨疯了?
押了她倒是不如何,算他有眼光,但出手下注一次就下了最大的注,真笃定她能赢?
对上时九写满孤疑的眸子,京时墨挑眉。
“怎么,不想要?”
“那不可能。”时九立刻回,听得京时墨心中好笑不已。
小财迷。
“那九哥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打您卡上?”清算人员问着,听罢,时九心尖儿发痒,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很酥麻,同时也很不受控。
来自心脏的猛然抽动感,来得突然,时九只能姑且将这种感觉称之为—
心动?
毕竟,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的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