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想起方才传入耳中的响声,追云再一次听到了屋内的声声低吼。
明显是被压制太久后,一朝得到释放才能够产生的声音,弦七垂头无言,追云则摸摸鼻尖,试图屏蔽掉来自屋内阵阵声浪带来的压迫感。
云霓并非是无缘无故上来找事儿。
而是因为此地并不是他们的地盘,所以纵然眼下被他们控制住了,可惜安全性终究与自己的地方没有可比性。
尤其是像京云两家常年混迹在军火圈,虽说追捧者与附庸者无数,然而同时也惹到了不少劲敌。
生于百年军火世家的云霓,自然明白京家与美洲的关系,美洲境内不但活跃着很多佣兵团,并且各个部落也有专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目前掌控着美洲的,就是四年前与京家冲突大幅度升级的掌门。
此人自身实力云霓从未见识过,但是传闻中有关于形容他那些残暴血腥上位史的流言比比皆是。
在外面混迹多年的云霓,从无数人口中与她父亲口中了解到,对方的名字叫做塞尔。
之后她父亲还告诉她,如果这次京云两家有可能会靠近美洲,那么这时候她一定不可能够去主动触碰京时墨的霉头。
老父亲的语调十分郑重,叫云霓数度扬眉,要知道云家掌控着东南洲已有百年,而东南洲在云家的带领下,也迅速跻身于全球军火圈子内的顶尖家族之列。
此次林鹤川明明得知了,云家已经成为FMI的敌人,却始终都不敢下杀手。
原因无非基于两点—
一是因为京云两队人马采用了双面夹击的方式,使得FMI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实现一网打尽的想法。
二来就是因为以云家在军火圈子内的地位,若FMI得到了林鹤川这个主人的授意,真的对云家人痛下杀手,即便最终成功了,然而后续由于此举所产生的一系列效应,林鹤川也根本担不起。
FMI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可以吞并云家的程度。
京家为现如今全球军火圈子内的头号霸主,实力自然无需多言,可是有一点混迹在军火圈子内的京家,暂且还比不过云家,那便是底蕴。
百年军火世家的底蕴,绝非用几年时间的辉煌就能够取而代之,所以这也就是曾经为何京家在京时墨的引领下力克东南洲云家成为军火霸主后会引来无数惊讶之声的根本原因。
当云霓听到自己在军火界备受敬畏的父亲,说出类似于要迁就京家的话语之际,心底比何人都要震惊。
以云家的角度来看待京家与美洲之间的争锋与冲突,其实并不亚于一场小型站战争。
美洲与京家身后,各自都有支持自己的家族与势力,自然是互相不服。
但是美洲那位塞尔掌门怕是没有想过,正当自己霸主之位势在必得之际,却忽然冲出来一个京家。
就差一个指尖儿的距离,便可将这么一大块肥肉叼入口中,但就因为杀出来的一个不速之客,最终功亏一篑,甚至还因此沦为全球的笑柄。
这等屈辱若是被云霓遇到,她一定会比那位塞尔掌门更狠更疯狂。
四年前,那桩决定谁能在国际谈判会上坐主位的军火生意,除去美洲之外,还有个部落也在强有力的竞争者之列。
至于京家由于底蕴太差,从而导致最开始的时候看好京时墨能拿下云家那批军火的支持者极少。
可以说全球唯有云家是真心看好京时墨的,相比之下支持那位塞尔掌门的人就显得很多了。
然而就连无数聪明人都没料到,最后这笔令万人垂涎欲滴的军火生意,还真就被京时墨给吃下去了。
京时墨根本没有用什么腌臜的手段。
只是因为塞尔求胜心切,焦躁的心态导致了他的失败,四处奔波游走只为了压制所有与自己竞争的家族与势力,好让美洲成功吃下去这笔堪称天价的军火生意。
奈何太过疯狂的后果便是,塞尔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京时墨,后面被京时墨玩得那一招黑吃黑坑惨后,塞尔也并非没有派人追杀过京时墨。
奈何最终都失败了。
再次加重了塞尔对于京家的痛恨,以及对京时墨本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暴怒。
美洲在塞尔的领导下,在军火圈子内崛起的速度,还算是比较快。
因为有了塞尔领导的美洲,进入军火圈子的时间要早于京家,以至于塞尔从未将京时墨放在眼中。
而很快当一个自己从没有在意过的人,夺走了本属于自己的巨大利益,并且此人还是个同行,如此转折,以美洲人易怒易爆的脾气岂能选择忍气吞声?
根本不存在的。
这些算不得太过隐秘的秘辛,是云霓是从多方渠道才打听得来的。
至于她父亲口中所说的事情,则更是让云霓大开眼界。
外界对于京家夺走了本属于美洲人荣誉之事,乃是心知肚明,几年来被传得绘声绘色。
然而事实却是塞尔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用钱来买下这批军火。
简而言之,塞尔想要白嫖这批万人眼红的军火,的确敢想也敢为。
塞尔在云家关注这批军火质量的时候,私下出手几乎控制了所有想要与美洲争夺的人。
待到云家回过神后,军火圈内都在疯传,云家其实早就属意于云家来接手这批军火。
这点云霓最初是不知道的,直到后面京家以强势姿态拿下了这批货,云霓的父亲才将真相告诉云霓。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京家与美洲那位掌门所结下的可是死仇。
现在他们就在距离美洲不足一百公里的地界,哪怕京家封锁消息的手段极为精湛,可是美洲那位掌门同样也不是吃素的。
或许这就是燕都人说的—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此刻,屋内。
作为与美洲争锋多年的主人公京时墨,竟是被时九反压在了床上。
“嘭!”全身赤裸,脸颊的粉红色昭示着体内动情的密液正在火速流窜,床单上的浊白色中泛着些许淡黄色,微微干涸显然是许久之前所留下的。
脊背猛然间撞击着才床板,京时墨眼底的迷离还尚未散去,一双虎目盯着同样媚态诱人的时九不肯下移。
“惊喜么,五爷?”
话毕,时九将身后的手抬了起来,只见本该扣在上面的铁环已经被解开,而京时墨与时九被绑在一处的手,也同时调了出来。
确实惊喜,不论是这份技术,还是这份隐忍力,都出乎京时墨的意料。